程迦问:“你这儿卖烟吗?”
她身上烟只剩几支,虽然行李箱里还有几包,但撑不多久。这里比她想象中更物资匮乏。
“卖呀。”女孩指着旁边玻璃柜。
程迦走过去,把手里万宝路推到她面前,“有这种吗?”
“没有哎,不过,这些你都可以看看啊。”女孩热情地给她介绍,“这个八块,那个十四,那个……”
彭野低声对十六说:“过会儿清点下车上枪支弹药。”
十六心里瓦亮,这次返程,路途凶险。
走在前边尼玛忽然停下脚步,静静,回头说:“七哥,你手机在响。”
是麦朵小卖部打来。彭野接起电话:“喂?”
“嘟……嘟……”对方挂。
片。
江郎才尽这个词,太恐怖,是所有创意工作者噩梦。
她经纪人上星期还打电话,说她快年不拿照片参赛。那位经纪人说:“亲爱,拍张照而已,别想那多有没,你专业技术不用说,别太理想主义,拿奖赚名气才是硬道理。对你来说,拿奖还不简单,沾上贫穷,这才显得普世,忧国忧民,因为富裕是自私自利;得贴近底层,这才有层次、有深度,因为上层是肤浅浮夸;最好是偏僻地区,这才有思想,因为城市是没有内涵;如果边缘自然就更棒,这才能让人深思,获得内心安宁,因为社会是让人浮躁。”
得知她要来可可西里,经纪人乐,“亲爱,你终于开窍。”
程迦呵呵而过。
程迦瞧着,不发声。
女孩讲大串,见她不说话,也安静下来。
程迦看会儿,想拿手指,刚
彭野打过去,占线。他收手机。
程迦等得不耐烦,挂电话,等几秒钟后又打过去,那边却占线。
她问:“多少钱?”
售货姑娘摆摆手,“没打通就不用钱啦。”
程迦不说话,斜靠在门边,掏出烟来抽。女孩见,有些好奇地瞅着她,不小心撞见程迦淡淡目光,窘迫地吐吐舌头,笑嘻嘻地扭过头去。
程迦捧着手机在路上找信号,走几十米,居然连格都没有。她扭头看到家小卖部。木牌子上写串藏文和串歪歪扭扭汉字“麦朵小卖部”,柜台上有部公用电话。
小卖部售货员是个藏族女孩,头发拿彩绳编成小辫儿,二十岁左右,浓眉大眼,笑起来口白牙,还有深深酒窝。
“打个电话。”程迦拨号码。
“嘟,嘟,嘟……”程迦等着,手指无意识地敲柜台。
路另端,队男人在早晨人群里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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