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迦斜倚着门，摁打火机玩，火苗
明灭
，照在她脸上。她嘴角还留着淡淡笑，眼睛仍是那样平静。
程迦倚在他门边，安静地等待。
在你门边等候，你定知晓。
走廊里灯光昏暗，楼下传来女孩们谈笑声，但门那边，格外安静。
程迦手心出
点汗，开始把玩打火机。过不知几分几秒，那头传来他低沉嗓音：“谁在外边？”
程迦无声地笑笑，说：“风。”
程迦先上楼回房。
晚上十点，对她来说太早。放在平日里，这是她夜生活开始。但今晚，她无处可去，也无事可做。
她从盒子里抽出支烟含在嘴里，刚打燃火机，手却顿住。想起那个微愠声音：“谁准你吸烟？”
她盯着红色蹿动火苗看会儿，无声地笑笑，把烟拿下来，熄掉火焰。
程迦躺倒在床上，手里举着未燃烟，转来转去。木楼并不隔音，不久，走廊上传来脚步声，程迦听得出来是谁。
周上模特儿样。
十六盯着她看会儿，说：“程迦，你先前穿冲锋衣看不出来，这
穿真好看。”
石头问：“是羊毛做吗？”
程迦问：“除羊就不能想点儿别动物？”
石头道：“牛？”
彭野沉默半刻，鬼使神差地问：“哪个方向？”
她站在东西走向走廊上，他房门面朝南方。
程迦说：“你开门，起南风；你不开门，就刮西风。”
屋里头又安静，楼下谈话声依然清晰。
秒钟后，那边脚步声越来越近，彭野拉开房门。
她手停住。
几秒钟后，隔壁房门开又关，脚步声在房间木地板上响起。
程迦想会儿，坐起身，刚要把饱受她手指蹂躏烟扔进垃圾桶，想想在这儿有钱也难买，又塞回烟盒里。
她重新穿上高跟鞋，走过房间木地板，她知道隔壁人听得到。
她开门又关门，动静不大不小，不温柔也不刻意，拿捏得刚好。她走到他门口步伐也同样如此。
程迦：“……”
彭野就跟没看见她似，盛饭分碗筷。
四条长凳，十六和石头坐条，尼玛跟着彭野坐条，安安和肖玲挤条，没人敢和程迦坐，倒弄得她人压方，跟老大似。
安安和肖玲大学快毕业，年轻女孩对什都好奇，活泼又爱侃天，顿饭工夫就和十六、石头聊得热络。除工作上事不透露，十六都是有问必答。
吃完饭，石头和尼玛收拾碗筷。安安坐着不好意思，也帮忙收。肖玲则继续和十六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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