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迦把烟盒塞进兜里,踏着雪朝他走去。
彭野看着她走近,转身往雪地中央走。
程迦闷不吭声地跟着他,厚厚雪踩在脚底,沙沙作响。这声音窸窸窣窣,很好听。她长长地吸口气,雪面上空气带着清凉香。
彭野走段距离,远离驿站和人群,停下来回头等她。他引她来到开阔雪地中央,蓝天,阳光,白雪。
她到他跟前站好,眯着眼睛抬头仰望他。他立在漫山遍野雪光里,脸庞清晰而
程迦说:“好。”
“还好你没出事,不然……”尼玛脸憋得通红,找不到合适词语。
程迦看他会儿,说:“谢谢。”
尼玛脸更红,扭头便跑。
程迦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想拿根烟抽,但双手笨重,左倒倒右倒倒就是弄不出来。她皱眉,正想摔烟盒……
程迦手指不方便拿筷子,石头给她准备木勺。
她抓着木勺吃饭,不太自如,那勺子形状古怪,厚而笨重,不是米粒粘到嘴巴上,就是饭菜洒出碗来。才吃几口程迦就没耐心,敷衍地说吃饱。
顿迟来下午饭后,要出发。
众人或在清理车上积雪,或来来往往搬行李,程迦站在院子外篱笆边看雪。尼玛抽空跑过来,说:“程迦姐,拿衣服给你垫着,过会儿上车你就睡觉吧。睡着就不疼。”
程迦看他,说:“万疼得睡不着呢?”
后,程迦脸很冰凉,“你不需要道歉。”
她这说,肖玲反倒忐忑不安。
程迦说:“你该道歉是另件事。”
肖玲才明白过来,红脸,“对不起,不该拿走你打火机。”
程迦没说话,转回头去。
“程迦。”彭野在叫她。
程迦抬起头来,想想,才回头。彭野站在不远处雪地上,微微眯眼看着她。雪地白光映在他脸上。
“嗯?”
“你过来。”
“嗯。”
“……”尼玛抓脑袋,“对哦,怎没想到?”
程迦淡淡笑,“逗你……”
尼玛咧嘴笑,又见程迦无意识地戳着篱笆上积雪,紧张道:“你别碰,雪化会把纱布打湿。”
“哦。”程迦收回手。
尼玛见她没什精神,说:“程迦姐,你别怄气,下次要碰到欺负你人,们全上去揍他。”
彭野过来,看见程迦在抽烟,嘴上没说什,但禁令眼神说明切。
程迦低低眼帘,淡淡道:“疼。”
彭野顿时无言。
她还是淡漠样子,但整个人隐隐透着消极和低沉。
时间,什话都出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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