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没？”
“跑
。”
程迦低低地嗯
声，又问：“要
过来看你吗？”
“不用。”彭野笑笑，“小伤。”又转移话题，“最近忙吗？”
“嗯，工作需要去趟西伯利亚。”
彭野觉着再这
下去，麻醉
那条手臂都能给她刺激出知觉来。
他开玩笑般，说：“吃枪子儿。”
那头沉默会儿，语气平稳地道：“伤哪儿？”是不是玩笑，她耳朵就有分晓。
彭野笑笑，“手上。没事。现挖子弹呢。”
“局部麻醉？”
“桑央在吗？”
彭野镇定道：“他去洗澡。”
“嗯。刚给桑央打电话。”程迦语气像丝样。
“……”彭野脑门紧。
“你猜他怎说？”她凉凉，说得慢。
不知过几分钟，也不知程迦在干什。他估摸着得自己上门，于是拿起手机，可程迦电话在这个空当就过来。
他接起来，莫名有些心虚，“喂？”
“在干什？”她声音淡淡。
“……没干什。”
正说着，第二颗子弹挖出来，叮咚掉进盘子里。彭野盯医生眼。
肉中取出子弹，叮咚落进盘子。
又是叮声，手机响。
是短信。
彭野头皮麻，想什来什啊。
和他发短信也就只有程迦。彭野未受伤右手摸出手机，摁开看见四个字：“在干什？”
“什时候动身？”
“明后天。”
“嗯。”
“伤到骨头没？”
“小手臂得打石膏。”
“照理说你应该才到保护站，怎搞？”程迦句话问到点子上。
彭野抿唇，没法跟她说他被黑狐悬赏，“不巧，在路上遇着万哥。上次伤他手，怀恨在心。”
“现在在外边。”彭野咽下口水。
“哦……在外边干什呢？”还是那语气。
“吃……”彭野略沉吟，先说吃饭糊弄过去。可……瞒着也会留疤，等见面她发现，估计不好交代。
“吃什？”程迦淡笑，说，“想清楚再回答。”
“……”得，又被看穿。
程迦耳朵很尖，“什声音？”
“……挂钩撞窗户栅栏上。”
医生看眼彭野，彭野回看他，医生低头。
“你在宿舍？”
“嗯。”
彭野思考下，回复：“没干什。”
发出瞬，他意识到发错。只要没干什，他必然会给她打电话。在被提醒后也会立刻电话，而不是短信。
程迦那个鬼精，不可能不察觉。
果然，程迦不回短信，电话也没。
彭野抿着唇看医生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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