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悄声走过去,门锁上显示红色,她拿张纸巾铺在地上,很轻地跪下
“李想,听说你姑姑是师大附中老师。”小米说,“省城重点,们这小城市没法比。能不能帮忙把他们会考卷子拿来给们学习学习呀。”
李想开心极,憧憬着异乡大学生活:“没问题,包在身上。”
上课铃响,李想回自己座位去。
是自习课,陈念把上月做过错题分析遍,无意间抬头,曾好座位仍是空。
考试完,老师忙着阅卷,自习是自愿。不上课人都有自觉,也不在教室附近喧闹,都去操场上玩。
“看分数。”
“去北京吧。”李想眼睛亮亮,“天子脚下,有历史,有文化,现在都叫北京‘帝都’,多大气。”
陈念没做声。
小米凑过来:“李想,看你是自己保送去北京就开始拉阵营。”
李想也不隐瞒:“当然不希望到时个高中同学都没有,周末找人聚餐都不行。说真,北京多好,别留在本省,没意思。”
里边没回应。
陈念看眼吵嚷那女生,是别班,周围群女生跟着抱怨表达不满。但也没办法,不能把门踹开。
回教室路上,两个监考老师经过,议论说:“曾好交卷匆忙,有个很大意错误没检查出来。”
陈念这次检查好几遍,感觉考得很好,估计能有610分。每次考完,她都隐隐期盼,早点考试离开这里,去更大更远地方,去北方。
同学们在教室外聊天笑闹,陈念回座位上出神。前边胡小蝶位置空着,陈念再次想起那具白色颤抖身体。
陈念想半刻,最终继续做自己题。
过很久,曾好都没出现。
快下课时,陈念走出教室。廊上空空荡荡,整栋楼都很安静,只有远处操场上隐约篮球声。
厕所在走廊尽头,静悄悄,水滴从未拧紧水龙头里滴出来,砸在瓷砖上摔成好几瓣。
最里边那扇门关得严实。
小米哈哈笑:“放心吧,和陈念都想去北京呢。是吧陈念。”她推推陈念胳膊。
陈念平淡道:“或许……考不上……”
小米蹬她:“不可能,除非你缺考。”
李想:“定会。到时咱们相约北京。”
陈念没应,看向窗外。
眼前人影晃,李想坐到她面前,带着阳光灿烂笑,他真很喜欢笑:“陈念,考得怎样?”
“般。”
“这几次考试你成绩都很稳定,600没问题。”
陈念抿抿嘴唇,算是笑。
李想看着她:“你想考去哪个城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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