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两分钟，收废旧家电
人骑车来，去省城火车经过，新烤椰丝面包出锅。”他轻
北野顿住，看她半晌，问：“没说假话？”
陈念说：“没。”
他默
默，拿起桌上新烟撕开封条，掏出
根含在嘴里，也不知在想什
，最后又拿下来，道：“你看着挺笨。”
“……”陈念说，“你，说过。”
北野看她：“你直笨着，说几遍都不要紧。”
他转身去取开水，泡面，找来两本书压在面桶上。有本初中年级英文书，封皮撕掉，书里上画着韩梅梅和李磊，还有位老太太，在对话，
—Howoldareyou？
—It’sasecret.
陈念看他：“你……”才起音，他漆黑眸光就挪过来安放在她脸上，陈念脸僵瞬，对视两秒后，嘴才反应过来，“多大？”
他目光不移，淡定反问：“你多大？”
，跟雨后泥土里冒蘑菇似，抖索，浑身不爽。
北野把落地扇拖过来开到最大档，吹得陈念个趔趄，头发扑到脖子上，发丝跟蛛网样罩住汗湿肌肤。
见她那狼狈样，他哼声：“纸片儿做？”拿烧水壶去水龙头下接水。
陈念取下吉他包放桌上，拣拣脸上头发，四处看，墙壁上贴着海报，有樱木花道，路飞索隆，还有周杰伦。墙上涂料时间久远，发黄，皲裂开，有地方肿包，像老人皮肤。
他拿出几桶方便面，问：“你吃哪个？”
陈念：“……”
少年心是敏感；陈念意识到有个问题答错，或者说，答快。
地板上桌子上红彤彤道阳光黯淡下去，北野过去拉开窗帘，推开窗子，人声喧哗；晚风吹进来，带来阵烤面包香味；阳光金灿灿，像面包上糖衣。
“好香。”陈念说。
北野看眼手表：“还有两分钟。”
“十……六。”
他弯下唇角：“读书那早？”
陈念点头，想说还跳过级，又怕结巴，就咽回去。缝儿夕阳照在两人身上，明媚，她问：“你呢？”
“十七。”他松松垮垮靠在桌边，抖着T恤领给胸口扇风，忽而问，“你学习好？”
陈念说：“好。”
陈念扫眼：“酸辣牛肉。”
北野立在桌边，熟练地撕包装，拆调料包；
陈念过去帮忙，挤酱包时手指上沾酱，北野看她眼，拿纸巾包住她手指，捏住揉搓几下，顺着指缝儿用力抽回来。
像抚弄孩童手，犄角旮旯都擦拭得干干净净。
陈念抬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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