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风扇吹着,少年们吃得大汗淋漓。
“好吃吗?”北野问。
陈念点点头。
陈念说:“晚上,自己做饭吃吧。”
北野说:“好。”
走到楼下,发现桑树上挂两条粗粗绳子,陈念看看绳子,又看他。北野说:“给你扎个秋千,等考试完,你可以天天在下边荡秋千。树上虫子用药水喷走。”
陈念轻轻地点点头。
回到家里发现,米没,方便面也没,就剩小把面条。煮开水,把面条丢进去,陈念望他:“够两个人吃吗?”
“当然。”他微微侧头,嘴唇从她脸颊上掠过,像亲吻儿时最爱棉花糖。
他说,“到时,送你对耳环。”
“……谢谢。”
“还没送呢。”
“提前说,也不要紧。”
陈念搓搓手心汗,垂下脑袋去:“又不喜,欢他。”
“那你喜欢谁?”北野问。
红脸。
萋草轻摇,
没有回答,只有柔软手钻进他手心,像尾滑溜小鱼钻进泥地,塘底泥早有准备,却仍不及防地漏个小洞,灌进去洼春水,甘冽个激灵。
也没有。”她摇摇头。
夕阳悬在远处荒野,像颗大大咸蛋黄。
陈念又问:“刚才你,干嘛撞他?”
“谁?”
“——李想。”
“应该不够,加两个鸡蛋。”北野把蛋磕进去。
陈念四处找:“诶,有小白菜,还有平菇。……啊,西红柿。”
不管,洗干净股脑儿全扔锅里。
最后出来锅有红有绿蔬菜面条汤,也不装碗,直接把锅端桌上,底下垫本书,拿两双筷子蹲椅子上就着锅里吃。
出乎意料鲜美。
拉手往家里走。
北野手机响。
他皱着眉心接起,冷声道:“说中午和晚上别找。”
陈念知道那是他朋友。只有她上课时,他才有和朋友起玩时间,那件事后,尤其如此。
挂电话,
少年牵着女孩,行走在苍茫原野上,走向那颗红彤彤夕阳。
走进厂区,看见株耳环花,北野摘两朵挂在她耳朵上,他捏捏她耳垂,忽说:“你没有耳洞。”
“等考试完。”
“好。”
“你陪去?”
“呵,古怪名字。”
“你干嘛撞他?”她今天倒刨根问底,“看见,你是故意。”
“讨厌就撞。”北野微微倾身,拿狗尾巴草勾她鼻尖,“你要找算账?”
“……”陈念面红,默半刻,问,“那你为什,讨厌他?”
北野“呵”声,冷淡地瞥她,“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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