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后是路人,当然不会想起。
甄爱心海平静如初,唇边泛起微笑:真是个连说话都笔直家伙。
言溯根据记忆复原密码:“看得懂摩斯密码吗?”
甄爱不说话,拿过他纸和笔,在纸上写:“DELFBENAGUST15025004412!”
言溯看她写
他听到周围片静谧,连女孩近在耳边呼吸声都屏住。
他手指微微顿,不用想都知道她现在什表情——微微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就像第次见面跟她说人手分泌油脂样。她肯定会无语地说:你只用回答“是”就可以。
他打住,继续写密码,隔半晌,说:“是,过目不忘。”
又木木地补充,“还有听到……闻到……尝过……感觉到……”
他默默皱眉,干嘛跟她说这多?
笑:“果然,阿基米德才是童话。”
他微微抬头,目光沿着排排静默书籍往上,不知停在哪儿。柔和灯光打他眼瞳里,流光溢彩,他说:
“毫无疑问,这是听过最好童话。”
这句认同让甄爱心里很温暖。
她深吸口气,淡静地挪开目光,看到言溯身后现场照片,问:“欧文说你看出密码是死亡威胁,你还直没讲原因。刚才又说不是?”
但甄爱觉得很可爱。她幻想出他看不透脑袋瓜像此刻图书室,高高图书直上云霄。里面住着个小人儿,勤勤恳恳地整理着他记忆。
她心中忽而划过个想法,微风般在湖面撩过涟漪,说不出,抓不住:
“那,很多年后,你不会忘记吧?”
他握笔左手白皙修长,顿住,低着头垂着眸,乌黑睫毛遮住眼底情绪,平静道:“不会忘记……但,应该也不会想起。”
他见过切,不存在忘记说,全凭他愿不愿意回想,去记忆里寻找。
言溯随手抄张纸,拿笔画起来。
甄爱凑过去,见他在画摩斯密码,刚要问,目光抬,落在他清秀脸上。刚才不知分寸地凑,距离很近,她闻见他身上清新香味,像清晨树林。
她心砰砰跳,小心翼翼往后缩小点儿,声音稍弱:“纸上印记你记得,你有过目不忘本领?”
“人脑袋像图书馆,”他头也不抬。
“人六种感觉像本本书,杂乱无章堆成团,有很多信息会被遮盖,只看得到表层。可如果分类排序,清理归类,要找时,输入索引就可以快速调取。比如这个密码,给它贴标签关键词是,‘甄爱’‘摩斯’‘不值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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