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溯凝半秒,忽而笑:“你止痛方式很有效,很欣赏。”
甄爱眨眨眼睛:“只对你哦。”
“那当然。”他挑眉,苍白脸上有种另类美,“别人配不上。”
她乐,咬着唇直笑,在他脸上蹭蹭好几下,又深深吸口气,喃喃地说:“S.A.,真喜欢你味道。”仿佛不够,再重复遍,“你身上味道,很喜欢。”
言溯沉默,决定自己不能欺骗和隐瞒甄爱,于是认真而诚挚地说:“Ai,其实人身上有味道是因为人毛孔会出汗。”
她不劝他,从洗手间打来温水,给他擦脸擦身子,又把自己清理遍。
她担心他疼痛难忍,便和他说话分心:“怎样?有个会动刀女朋友,是不是出门在外都不用愁?”
他没力气说话,但唇角微扬,眼中闪过星点笑意。
她得意地抬抬下巴:“现在知道好处吧?”
他还是看着她笑。
口挑,箭头布料混着模糊血肉被掀出来。
言溯瞳孔黑,只觉所有神经都在那刻断裂,条件反射地狠狠吸住她嘴唇,甄爱痛得差点儿扑倒。
他却在秒后意识到自己行为,迅速松开她。
他整个人狼狈虚脱到极致,仍旧没发出点儿声音,只是倒吸好几口冷气,心跳很快,呼吸却极缓,点滴地忍着剧痛。
这番折腾,甄爱也大汗淋漓,却不敢松懈。她很快起身,看他伤基本挖干净,迅速给他上药,绑好止血带。
“所以……”甄爱脸灰灰地看他。
不破坏气氛会死吗。
某人赶紧解释:“但你别误会,其实人汗液是无味。但皮肤上细菌改变汗液化学结构,这才有
甄爱见他嘴唇干裂,想起他喂她喝水情景,心里动,拿小杯温水来,嘴对嘴地送进他口里。
或许因为太虚弱,他少见温顺而柔软,很乖很听话,任由她摆布。
她点点将水送进他嘴里,还不舍得离开,轻摇着头在他唇间摩挲:“不给你喝太多,只润润嗓子。”
他回答:“好。”
她低着头,莫名喜欢他此刻柔弱,又补充句,“还有嘴唇。”
切完毕,她累得像脱水狗。而他至始至终声不吭,安静而虚弱地看着她。
甄爱俯身凑近,他目光跟着她静静地抬起,清亮又湿漉。
她拂拂他汗湿发,嘴唇贴着他脸,轻声哄:“闭上眼睛,休息会儿,好不好?”
他嗓音微哑:“不想让你离开视线。”
甄爱再度梗,她早该知道,他天性如此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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