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拦回去,苦苦想很久,带着细枝末节来问:“是不是带她参加过斯宾塞婚礼?”
妈妈和安妮摇头:“不对,你是个人来。不信,把宾客名单给你,你个个去问。”
他真个个敲门去问,可谁都不知道Ai是谁。驾照卡电话卡也都查不到。
言溯想得很辛苦。
频繁脑震荡和重伤毁掉他部分记忆。他记不得他们相处事,记不得她声音,记不得她相貌,甚至记不得她名字。
漫漫冬夜,他始终沉睡,梦里总有个女孩,脸颊泪湿,贴在他掌心:“S.A.,如果你死,会害怕活下去。”
“S.A.,妈妈说,人生就是得不到自己想要。从来没想要任何东西,只想要你。就是想要你,怎办?”
她乌黑长长睫毛上全是泪水,歪头在他手心,他很努力,却总是看不见她脸。
醒来也没见到,关于她切像场梦,模糊而隐约,无论他怎努力,总是记不起来。
他问身边人,没有人认识。
个城堡翻遍,依旧没有任何和女孩有关东西。她消失得干干净净,不留丝痕迹,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仿佛他只是做场梦。
唯独阁楼房间里关着大熊风筝彩蛋各种,可他对那些奇奇怪怪东西没有任何印象,不明白以自己性格怎会买这些小玩意。
理智告诉他,或许真没有这个人,不然她为何消失,为何这里东西她样都没有带走。可萦绕心头挥之不去画面是怎回事?
半明半暗楼梯间里,他扶着栏杆,长身而立,背影挺拔而料峭,说不出孤寂与茫然。
“Ai……”他低头,碎发下清澈眼眸里片荒凉,只是喃喃唤声,胸口便如刀剜般疼痛,仿佛被谁活活挖出截肋骨。
唯
他花好几个月,终于记起他曾常常唤个字:“Ai”。
他平淡心境渐渐被种叫“不安”情绪替代。
边每日做着枯燥而痛苦复健治疗,边想办法寻找每个认识人,妈妈伊娃里德……
“是不是认识个叫Ai女孩?她是真爱。”
可每个人都很疑惑,回答:“Ai?你身边从来没有这个人。”
“Ai……”
究竟是很多年前,还是时隔不久?
脑中虚幻又捉摸不清影子究竟是什?
记忆虽然模糊,可他认定,有个叫Ai女孩。
大病前两年记忆很不清晰。他记得夏末秋初,他去大火焚烧地狱;醒来时,第二年春天已近尾声,他躺在植物人疗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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