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格接过茶,不接话。
甄意托着腮看他,非常“善意”地提醒:“因为你,她成嫌疑人。你有没有想过,因为各方面压力,警察急于要结果,而不是真相?冤案错案你应该见过不少,这个案子背后关系复杂,你能保证她不会‘被凶手’?”
“不能。”他看她,“所以?”
“担心这会影响言老师名誉呢!”她说这话时还真蹙着眉,副为他着想殚精竭虑样子,忧心忡忡地叹气,“如果去找真相,对你也有好处,言老师应该给提供便利。”
他慢慢饮口茶:“你都这说,好像真无法拒绝。”
甄意转着小茶杯,仔细想,维基百科里列出那些深奥研究课题,不是医生词可以概括:“唔,应该是科学家。”
“医生。”他骨子里内敛。
小小樱花瓣从窗外飘来,落在言格茶杯里,漾起微微涟漪。他坐姿向来正且直,背脊像把尺子,眼帘垂,盯着那花瓣,语调缓缓:“你想问什?”
“言老师,开始就知道宋依事吗?她认识凶手,她有不堪过去。”
“不知道。”
静到极致人,喝茶也无声无息。不像甄意,总是夸张地发出爽快淋漓喝水声。
室内茶香弥漫,窗外,隐约传来大学下课铃声,远远,轻缓而短暂。
甄意放下茶杯,瓷与木磕出轻响:“见好几次,都没弄清你职业。”
“言难尽。”还是那句话,仿佛他没有丁点让别人解自己欲望。
“司瑰说,你是研究型?”
“那就是答应?”她克制着欣喜,微笑适度,像谈判专家。
“如果是警方内部资料,没有。”他不会做违背原则事。
“不是。”甄意很殷勤地递给他张卡片,那是吴哲现在住地址,K
“中途推理出来?怎办到?”她眼睛里光彩照人,“刑事律师在做庭审盘问时,需要洞悉对方证人谎言,还有盘询逻辑技巧,想学。”
“你不是做此类工作,不会教你。”
“哦,现在你道德约束你。昨天揭发宋依屈辱隐私时,你不认为不恰当?”她声音轻软,嘲弄意味却明显。
言格黑眸深深,看她半秒,云淡风轻道:“真实永远不会不恰当。”
“嗯,老师开始讲哲学。”甄意微微扬眉,笑笑。看见他茶杯里花瓣,重新温杯茶给他,双手捧上。
“嗯。”
“临床神经,精神治疗?”
“嗯。”
“那,应该是医生吧?但和通常理解不样,是做研究医生?”
“嗯。”他抿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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