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意不为难他,看过去:“安瑶。”
“嗯。”安瑶笑得很淡,不亲近也不疏远。
病房寂静下来。言格不爱说话,言栩自闭,安瑶也不说。
甄意却自在,边在言格手心画圈圈,边问:“手臂上烧伤还痛吗?”
“在和你手说话呢。”她摸摸他手,像给动物顺毛。
“在这里,和它说什话。”他搞不懂她思维。
“对你说话你都不听啊,手连着心,这样你就会听进心里去。”甄意寻常说着,点不难过。
言格默然。他哪里没听,分明每句都听进心里去。如果她现在提问,哪年哪月哪日什时候她对他说什话,他不用思考就能精确地回答。
甄意摸着他手玩,心毫无预兆地动,低头在他手心印下吻。鼻息喷在他手心,湿润,潮热。他没动,也没收回手。
住他掌边,慢慢合上,紧紧摁住,贴合。
她探头看:“诶?你比还长,怎可能?哦,因为你手比大……唔,还是说这条线不代表爱情,而是代表小丁丁?哈哈。”
“……”他病成这样,她居然心情很好。
她摁住他手,拿手指段段丈量,他不明白。她停下来,自言自语:“笨,干吗要量,又不是没看过有多长。”
有种未经考量说法:男人手掌长度与那里成正比。
手指动动,想碰碰她脸。太久,太久,他还记得她脸颊触感,轻柔,滑腻。
很想,去触碰。
敲门声打断。三下。“是言栩。”他说。
下秒,言栩和安瑶起进来。甄意打招呼:“嗨,言栩。”
言栩原本选择性地只看言格,突然凭空被甄意点名,跟受惊吓小狗似猛地站住,黑眼睛直直愣愣看着甄意,处理几秒,木木地回应:“哦,甄意。”
“……”这种毫无科学依据说法她也信?言格适时动下手指。
“你醒啦?”甄意吓跳,像受惊小熊。他漠漠:“没,回光返照。”
还有心情说反话,看来好。甄意耷拉下头,坦陈错误:“对不起,害你为冒险,错,请你原谅。”话说得像背书般诚恳,其实没点儿歉意,说到半便咧嘴笑,“你把怎样都可以。”
“听上去还是你赚。”他看得出她此刻很开心,嘴角始终四十五度上扬,眼底眉梢笑意收都收不住。言格些许恍然,原来这样她就会开心。他倒不觉得冲进火场救她是多值得称颂事,但她竟开心成这样,笑得真傻。
手还被她握着,言格轻轻抽下,没动静。“怎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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