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杨姿势在必得地弯
下唇角，问：“法医赶到现场
时，林涵死亡多久
？”
“近两个小时。”
杨姿提高音量：“如果
当事人没有杀他，以他脾脏和胃部大动脉受伤，他能够撑上两个小时吗？”
法医沉吟片刻，最终答：“不能。”
安瑶和淮如形成鲜明对比，杨姿隐隐觉得不安。
庭审进入到后程，她终于冒险提出：杀死林警官是许莫，淮如杀死是个必然会死人。
为此，她请来警署法医：“请问，林涵警官直接死因是什
？”
“挖去心脏，和剧痛。”林涵是活活痛死。
法庭里鸦雀无声，甄意坐在律师席上，眼泪差点出来。
法官敲法槌：“反对无效。”杨姿憋着气，坐下去。有些心急。
甄意继续：“淮如说她是为救别人？”
“认为不是。”
“为什？”
“因为淮如把刀刺进林警官胸口后，没做任何停留，就把他心挖出来。”安瑶眼中浮起泪雾，重复遍，“她没做任何停留！”
正道啊。
甄意倒是全场最平静，问：“接下来，他有没有说什？”
“他威胁说要把甄记者心挖出来。”
“没有提到淮如？”
“没有，因为淮如是人质。”
杨姿却很淡定，问：“请问许莫子弹打在哪里？”
“脾脏和胃部。”
“打到动脉吗？”
“是。”
“所以造成大出血？”
这下，庭上几乎要爆炸。
即使是自卫或救人，哪有人能在把个活人心挖出来时，毫不犹豫，毫不手软？
淮如开始并不觉不妥，直到听到众人轩然，才察觉不对，大喊：“你撒谎！”
但这样行为无疑是违反法庭纪律，淮如连带着杨姿都被警告。
接下来杨姿盘问安瑶，没有挖出任何漏洞，因为安瑶说全是真话，她抓不到纰漏，反而给人留下安瑶诚实印象。
现场开始窃窃私语。安瑶又缓缓道：“认为，对淮如来说，事情并没到最危急关头。因为她并不是许莫眼中焦点。”
旁听席里片哗然。
淮如震惊，杨姿则抗议：“反对！许莫情绪当事人无从得知。这些判断都是证人主观想法。”
甄意淡淡看她，借力打力：“你当事人认为事情已经到紧急关头，这也是她主观想法。”
杨姿噎，不想没挽回败势，反被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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