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宋冉说,徒劳地安慰,“会好。萨辛。”
话虽这说,可她根本不知道会不会好。
楼外枪林弹雨,炮火纷飞,楼下传来脚步声。
萨辛透过炸裂地板往下看,是几个外国记者。
萨辛笑声,忽说:“们苦难给很多人谋生之道,也让很多人获得荣誉。这片土地就像是株巨大长满悲剧树,每个远道而来人都能伸手在树上捞把,收获点儿果子,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将这棵树遗忘。”
打到半路,双方互轰迫击炮和火箭弹,炮弹拖着尾巴在蓝天下划出道道弧线,轮番轰炸。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宋冉抱头捂耳,楼上震落泥块不断敲打她头盔和防弹衣。
她趴在地上,捂紧头盔面罩,塞上耳塞,眯着眼睛艰难地调整焦距和方向。
双方轰好久才消停半会儿,她耳朵里头全是鸣音,跟灌几万只蜜蜂似嗡嗡直响。
楼下好不容易转为枪战,宋冉埋头趴会儿,缓存体力。
还有事,说先去忙。
早上七点,宋冉下楼去,萨辛也刚到。
两人简单吃块面饼当早餐就出发。宋冉穿上印有PRESS防弹衣还有头盔,避免在交战中被误伤。
街道空旷而安静,交战区枪炮阵阵。
地上零零星星散落着从墙壁上震落水泥和沙子。沿街墙壁早被打成黑色蜂窝。可阳光却很明媚,天又蓝又高。
宋冉脸上刺,火辣辣。
她忽然就想起数周前那幕。他们冲向战争现场,萨辛却转身护
扭头看萨辛,他手扶着摄像机,手用力揉着额头。
“你还好吧?”
“没事。”萨辛抬起头来,说,“以为这场战争两个星期就会结束。但是……快三个月,z.府军已经倾尽全力。可反z.府军背后有他国势力撑腰。现在恐怖组织也搅进来。真担心,宋……”
“担心什?”
“担心国家要完蛋。你知道吗,这片土地有三千年历史。”
宋冉跟萨辛聊着五万美金事,忽然前方阵炮响,这边楼房震颤两下,落下来堆水泥块,乒乒乓乓砸在宋冉和萨辛头盔上。
宋冉拍拍肩上灰,问:“你刚说什?没听清。”
“说这个时候卖出境许可腐败*员就该枪毙。”
两人边聊边走进栋废弃楼里。外头枪炮声已震得人耳欲聋,说话都听不见。两人各自架好设备,找好掩护,趴在断壁间拍摄楼外战场。
手榴弹,催泪瓦斯,手雷,机关枪……各式军火轮番上阵,两边都不断有人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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