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雨微瞥她眼,无话可说。
宋冉不讲这个,道:“上次叫你检查,你是不是又没去。”
“忙得要死,还得抽空看你,你也够不省心。”冉雨微要走,“没事先回。”
宋冉扯住她手:“你都来医院,去检查下吧。今天说什定得去。”
冉雨微拿她没办法。
她乖乖仰着头配合。
他说:“手术很成功。多注意休息,这些天不要用眼过度。”
冉雨微在旁问:“如果下次又撞到脑袋,不会出事吧?”
“这种事情说不准。有人可能撞很多次也没问题,有碰下就中招。只能说平时多注意吧。但不用担心,”何山然宽慰道,“出现什样情况都会有相应治疗方法。不是什大问题。”
“那就好。”
电话挂断,四周骤然陷入片安静。只有手机散发着余热,贴在她脸颊边。
宋冉睁着眼睛躺会儿,手摸摸索索到床头,摸到开关,关灯。
模糊视界黑暗下去。
过观察期,宋冉眼睛没有自动复原迹象。
何山然给她做个小手术。
这里切都很好,你放心吧。……不要太想。”
他轻笑声,却很是不舍,嗓音低低:“怎会不想呢?”
宋冉心暖得快要化掉,鼻子却酸。医生说现在不能哭,她赶紧平躺好,瞪大眼睛。眼前仍是片模糊。
过会儿护士会来查房,宋冉怕他发现,聊没会儿便打个哈欠。
“要睡吗?”
挂号排队时,冉雨微手机都快打爆,直在接电话交代工作。她拍完片子就走。宋冉留着后续收尾。结果要次日出来。
次日上午,何山然过来查房
何山然还有工作,跟宋冉打个招呼就走。
冉雨微问宋冉:“李瓒知道?”
宋冉说:“又不是什大事,让他知道也只是担心。”
冉雨微叹:“所以你挑哪行不好,偏偏挑个军人。军人生命除国家就是军令,除军令就是国家,你只能排第三。”
宋冉却笑下,说:“不是。跟阿瓒爸爸起排第三。”
过术后观察,她睁开眼睛,看到何山然近在咫尺微笑。他问:“感觉怎样?”
宋冉眨巴下眼睛,惊喜说:“好!”
何山然后退步,问:“视角清晰吗?”
“清晰。”她点头。
何山然又靠近些,打开光线,近距离地检查她眼瞳。
“嗯。”她小声,“今天在外面跑天。”
“那你早点休息。”
“好呢,你也是。”
“嗯。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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