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心里不舒服？”
“……嗯。”她抬起头，勉强笑
下，眼神却迷茫，“
忽然就好像……不知道自己做这些事
意义是什
。”
“怎说？”
“记者到底是不是个以苦难为生职业？如果不是，为什什都阻止不？”她苦苦地笑，说，“就像不能阻止那个孩子被卖走，不能阻止战争。”
李瓒却极淡地牵起唇角，问：“这世上有什职业，是能够阻止战争？”
顺他方向看去，转角户废弃人家门口，屋门半开，个断半截腿z.府军士兵靠坐在门边，望着这头情景。
那个士兵还年轻，二十五六岁。他动不动坐在原地，静静地，就那静静地看着这边发生切。
李瓒声音很低，说：“不能保护自己国家女人和孩子，没什比这个更悲哀。”
那个中介最终又看上另外两个女孩，并带走。
街上哭声不断，
少，能保证经过介绍孩子是去结婚。可有被卖去做童妓。今天这家女孩还算运气好，对象是沙国富豪，至少以后不愁吃穿，也不会在战火中丧命。而且，不卖男孩。”
宋冉问：“都是穷人家孩子吧？”
“不到走投无路，谁会卖小孩呢。他们也是为把孩子送出去。不然就得死在战火和饥饿里。”
两人聊没会儿，那母亲还在哭。中介催促句，却也站在路边候着。
几个隔壁家长过来询问，中介又过去看女孩。他跟宋冉说，他这单做都是富豪客户，要长得漂亮。相貌般只能给普通人或贫民，自然，价钱也低些。
宋冉愣住。
“好像，连军人都不可以。军人是不是就以苦难为生？”
“……”宋冉摇摇头。
李瓒说：“关于记者，倒听说过句话。”
“什话？”
宋冉关相机，她不愿留下拍摄最后场景，那分别画面她承受不住。她扭头看李瓒：“们走吧。”
“嗯。”
宋冉路低垂着头颅，有些无精打采。走到半路，她终于受不，深深吸口气，突然走下台阶屁股坐在路边，低下头，手撑着脑袋。
李瓒过去她旁边坐下，没说话，安安静静陪她坐两三分钟。
她缓会儿，心里翻涌情绪稍微平复些。
中介去隔壁。
宋冉看向屋内，那对母女仍抱跪在地上哭泣；父亲坐在桌边，单手捂眼，泪水直滚。
还看着，李瓒忽无意识唤声：“冉冉……”
宋冉愣，回头。
他脸色微沉，轻轻拿下巴指指街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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