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毛骨悚然,皮肉骨头俱是发疼。
经过其中间牢房,地上具女孩尸体,浑身赤裸,布满血痕,乳处、下身惨不忍睹。另具男性尸体也好不到哪儿去,耳朵、眼睛、手指、脚踝都不知去何处。
宋冉身子发颤,脚像踩着藏针棉花,慌忙移开目光,跟紧李瓒。
李瓒快步赶到监狱走廊尽头,听到孩子嚎哭。
本杰明跟凯文等在那里,脚底是两个被击毙恐怖分子。
下午太阳很灿烂,那方阴影却清凉。空气里弥漫着室内老旧尘土气息,还有他身上熟悉男性味道,掺杂丝带着硝烟荷尔蒙。
她只希望他再多休息会儿,可忽然,他耳机里传来声响:
“LEE?”是本杰明。
李瓒瞬睁眼,微眯着,目光却锐利清明:“YES?”
本杰明说:“这边有颗炸弹,或许你需要过来看下。”
在她肩上。他并没太用力,只是轻轻搭着。
宋冉侧眸,瞄他近在咫尺脸。他看似放松,却并没有。虽将下巴靠在她肩头,眼睛却仍警惕地观察着屋内几个窗口光影变化。
宋冉任由他抱着,不经意挺直身板,想给他哪怕点点微弱支撑。
这时,李瓒耳机响。
几个方位战友纷纷发来“clear”敌人清除完毕信号。
牢房最深处困着家人,丈夫抱着轻声啜泣妻子,而妻子搂着几个幼小孩子,小孩哭得嗓子都哑——他们家人被捆成团,身上绑满雷管炸弹。
本杰明见李瓒进来,快速说:“这位男士弟弟是z.府军,恐怖分子绑架他们,打算今天下午公开爆炸
……
……
学校里片狼藉,废墟之上,烈火在烧,热浪辐射至整个校园。从第二栋教学楼里解救出来上百号人质正往外疏散。
李瓒逆着人群跑过操场,进教学楼。宋冉紧随其后。进楼道,恶臭味、血腥味扑鼻而来。教室被改造成监狱,水泥混凝土砌成个个鸽子窝似密封牢房。
墙上地上布满斑斑血迹和排泄物,施刑工具遗落各处:刀枪棍棒,锥子,刺骨钉,尖针鞭,电线……上头沾满血与碎肉。
到这刻,他脑袋才低垂下去,找个舒服位置歪靠在她肩头;捂在她脸上手也落到她肩上,箍搂住她身板。他闭上眼,温热而绵长呼吸喷在她脖子上。
她低眸看他,他长长睫毛低垂着,睡颜沉静而安宁。
“阿瓒,你要不要躺下来休息会儿?”
他睫毛动动,极轻地摇下头。这样抱着她靠在她肩头就很好。
宋冉抿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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