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极限
。
可还不够，她还没有
李瓒唇色惨白，因狠命用力，伤口鲜血直涌。他死死抵挡着，松着身后
绳索。
僵持之际，第三人举刀刺来。
他用尽全力抵开头顶刀，刀刃交擦，割滑下去，闪出
道冷厉白光。第二人个趔趄，李瓒侧身躲过第三人刀，猛挥手割断他颈动脉。再回身，匕首刺进第二人后脖颈。
鲜血喷溅中，“砰”声，又枪打中他左腿。
他猛地侧向跪，却没跪下去，人被绳索扯着往后仰，撞在窗台上。窗外冷风直灌，吹得他满是血迹黑发张牙舞爪。他竭力站稳，意识已开始模糊。
来，李瓒拔出匕首，骤然蹲下，刀割断对方大腿动脉，鲜血喷溅。
“砰”声，子弹打中李瓒小腿，他猛地单膝跪下去。
他微低着头，重重喘息着，额前碎发被血汗沾湿，垂在眉前。他眼眸抬起，眼神冷厉如刀，阴狠如狼，血红片盯着他们。
时之间，竟没人敢上前；似乎在等他体力耗尽。
李瓒眼前花下，手脚都开始脱力，他清楚极限将至。可还不能，手上绳子还有截，他还能感受到她重量。
第四个人持刀上前，挥刀砍向窗台上绳子，李瓒侧身去挡，竟生生拿肩膀挨住刀。他血红左手抓紧刀刃，鲜血直流；他精疲力竭地吼出声，抓住刀刃往前扯，持刀人扑过来，李瓒匕首扎进他心脏。
第五人挥刀上前，猛地砍向李瓒侧肋。不及他速度之快，转手挥动夺来长刀，刀抹过对方脖子。
他个趔趄往前，猛地拿长刀撑住身体；滴血刀尖撞在地面，滴滴血迹砸落，分不清是敌人还是他自己。他撑着刀，微抬起头，身子不由自主晃下。
他听到自己呼吸声很重，发着颤。血，抑或是汗，迷他眼。面前片血光，敌人个，又个，冲上前来。而他如同机械般，施展着毕生所学，撑着，熬着，松着左手绳索。
他次又次，竭尽全力，浴血而前。可，快撑不下去。汩汩涌出血液带走他体力。他身体越来越重，眼睛越来越模糊，意识越来越涣散。
他动没动，只有左臂扯在身后，圈圈往下放。
脚下几十米地方，他拼尽全力要送回家女孩正低垂着头，在夜风中沿着石壁点点往下滑。
突然，第二个持刀人拔刀劈来。
李瓒狠咬下颌，喉咙里发出丝竭力闷喊声，站起身抬臂相迎。长刀砍在匕首之上，抵着他额头。
两个男人目光凶狠，较着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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