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答应,说立刻去沟通协商。
中途,哈维意外接到个消息。三天前,也就是七月三十号那天,z.府军在仓迪北部80公
他头发剪短,全身泥垢伤痕都清理干净。脸庞上也洗去泥污,消瘦得可怕。耳后到脖子上有道很长疤,延伸到衣领里。
他穿着夏天短袖病号服,露出手臂瘦骨嶙峋,伤疤层层叠叠,重又重。
病房里,医生跟哈维和摩根介绍着病情:“……身体非常虚弱且营养不良,187身高,体重消瘦到只剩54公斤。……身上到处是伤,遭受过长时间酷刑。……断三小截手指和两根脚趾,左脚脚筋断。身上有多处骨折,但没有治疗,最后自动愈合。舌尖缺失小块,好在并不太影响说话进食。身体上伤还是其次,目前最需要是心理医生。虽然从某种程度上说,并不会有太大用处。”
宋冉不知听也没听。她伏在病床边,抚着他细瘦手指。他手指并没有齐根切断,右手小指头和无名指断第个指关节;左手小拇指也是。
只是看眼,她就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死死捂着她脖子,脑袋紧贴住她脸颊,泪水汹涌般流出。
那低低哭声带着无尽心碎与绝望,竟和她梦中哭声重叠。
麻醉药很快起作用,他意识模糊开去,趴倒在她身上。眼看宋冉撑不住,医护人员立刻过来将他抬上病床。
宋冉满面泪水,紧跟上去,护士拦住她,将她往外推:“抱歉,请您出去。”
宋冉被推出手术室,门“砰”地声关上。
病床边挂着点滴。
摩根问:“他什时候能醒?”
医生说:“可能几个小时。麻醉药还有段时间。你们要注意,他醒来之后不要刺激他,不要让他看见任何尖锐东西。在不受刺激情况下,他是可以正常交流。”
宋冉始终守在病床边,怕他醒来时候看不到她。
等待间隙,她突然对哈维说,她明天就回国。等他醒,她就带他回家。刻不停,刻也不等。希望少校能帮她处理回国相关事宜。
她扶住冰凉门,缓缓蹲下来抱住自己。身子没有丝力气,连眼泪都流不出。她无力地坐在地上,脑袋歪靠着墙壁,寂静而无声地等待。
摩根蹲在墙边,双手抱紧低垂头颅,颗眼泪砸落地上:“上帝,他到底经历什?”
“为什?”他质问,“为什?”
可静静走廊里,没有人能给予回应。
足足四个小时后,李瓒才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双眼紧闭,面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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