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来,世界各地又有新战争。如此看,她那篇初序倒是历久弥新。哪怕二十年后,都无需增减。
罗俊峰
乳名小树,也叫小树苗。
小树长相酷似他父亲李上尉。那时他刚学会走路,闲不下来又好动,踉踉跄跄围着李上尉跑来跑去,时不时扑上去笑咯咯抱住父亲腿,这样游戏能玩上无数遍。那时他还不会说话,但是会叫爸爸。“巴巴”“巴巴”叫声满屋子回荡,听着快乐而惬意。隔上会儿,就拉着父亲裤腿要出门。会儿看蝴蝶,会儿追小鸡。
们在客厅里讨论书稿时候,宋冉会时不时望窗外,她先生带着幼小孩子在屋前禾场上玩耍。李上尉蹲在地上,笑容温暖,伸着双手;小树摇摇晃晃扑上去抱他脖子,松开跑开段距离,又跑回来扑进父亲怀里。
宋冉笑得眼睛弯,说:“就这种小游戏,阿X能陪小树苗玩下午,也能看他们玩下午。”
说:“难怪你书写得慢。”
偏题。为什忽然写这段,也不明白。和这本书没有任何关系。但那次拜访很多画面毫无缘由地给留下深刻印象,时不时就能回想起来。比如跟宋冉谈话时,李上尉无声递过来盘削好苹果,宋冉边跟说话,边和他眼神对视,流露出瞬间温柔爱意;比如她和说着文稿内容,收拾书桌时看到李上尉资料书和稿纸,顺手整理时小心翼翼和珍惜;比如桌子上瓶新摘小花儿,茶壶里舒展茶叶。
想,大概是他们家中温馨气氛是多年都市生活里最为匮乏部分。也大概是因为——这些年,们社会大肆宣扬功利和利己。而他们格格不入,像是座孤岛。只是,他们故事无法深入讲太多,但至少,他们曾经看到故事,在这本书里呈现。让每个翻开书读者,能够看看他们视界。
而最近,五周年纪念版策划之际,再次拜访李上尉和宋记者家。他们早已搬来帝城,小树苗也长高,在读小学,无论外貌和姿态愈发酷似他父亲。他们家里多位新成员,五岁小鸽子,在幼儿园读大班。宋记者开工作室,李上尉也成李少校,他自学读完书,虽在家工作,但也在自己领域上有所研究。他们似乎变化些,又似乎什都没变,相处时默契温柔如从前。
原想让宋冉为五周年纪念版再写篇序作,但她说想写所有故事和心情已经在四年前写完,没有更多情感能再书写。
尊重她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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