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金杯飞出帐子,忽然凌空顿住,仿佛被什无形网拦,“刷”声反弹回来,几乎砸到她脸上。朱颜光着背趴在白狐褥子上,被水溅脸,愣半天,反应过来后只气得破口大骂。
是,师父大概是怕她用纸鹤传书之类术法去搬救兵脱身,干脆就在这里设结界,凡是任何和她相关东西都会被困在里面,哪怕只是只经她手杯子!
该死家伙!”她气得捡起那个金杯,再度扔出去。这扔她用上破空术,然而还是“叮当”声被反弹回来,在面前滴溜溜地转。她用手捶地,恨得牙齿痒痒:该死,以为设这个结界就是网中鱼吗?走着瞧,定会闯出去!
整整个下午她都在做这种无聊事,折腾着手里杯子,扔又捡,捡又扔。用尽所有她知道手段——然而就是这样个小小金杯,也无法突破他随手设下那重无形结界。
到最后,玉绯和云缦都看得惊呆。
,似乎也合情合理?如果父王狂怒之下怪罪她,要不要就用这个借口顺水推舟呢?反正父王也不敢得罪师父……
啊呸呸!想什呢?刚刚被打得还不够吗?
她有气无力地在白狐褥子上翻个身,呻吟着让玉绯来给她上伤药。玉绯从外面拿来药酒和药膏,小心翼翼地撩起她衣襟,忍不住惊呼声——郡主肌肤雪白如玉,纤腰如束,可是从背部到大腿却都红成片,肿起来有半指高,每记抽打痕迹都清晰可见。
“那个人心也太狠,”玉绯恨恨道,“幸亏郡主你没跟他私奔!”
胡说八道。以师父功力,记下去敲得她魂飞魄散也易如反掌,哪里只会是这些皮外伤?然而她也懒得解释,只是翘着脚催促:“快上药!唧唧歪歪那多干吗?不许再提这个人,听到吗?”
“好可怜……郡主这是在干什啊?”
“定是受太大刺激,伤心得快要疯!
“是,是。”玉绯怕郡主伤心,连忙闭嘴。
伤药上完之后,背后顿时片清凉,她不敢立刻披上衣服,只能趴在那里等着药膏干掉。无聊之中,想起父王正在来抓她回去路上,心里越想越苦闷,忍不住大叫声,抓起面前金杯就摔出去。
她已经十八岁,早就是个大人,为什就不能按照自己想法来选择人生?只因为是赤之族郡主,她自由,她婚姻、她生幸福,就要这样白白地牺牲掉吗?
这样比起来,她和那些鲛人奴隶又有什区别?
做梦!她才不会真屈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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