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次又如何呢?”盛嬷嬷叹口气,“唉,郡主,人家都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他并不喜欢你。你都已经把他从王府里逼走,现在难道还想追过去,把他逼到天涯海角不成?”
“……"朱颜叹口气,恹恹垂下头去。其实,她也不知道如果再见到渊又能如何,或许,只是不甘心吧。
从小陪伴她起长大那个人,俊美无伦,温柔亲切,无数个日日夜夜和她起度过,到头来却居然并不属于她——她最初爱恋和最初痛苦,无不与他紧密相关,怎能说消失就消失呢?
朱颜托着腮,呆呆地出神,盛嬷嬷却在耳边叹着气,不停地唠叨:“鲛人嘛,你也是知道。他们不但寿命是人十倍,而且在生下来时候都没有性别。”盛嬤嬤咳嗽几声,似乎是说给她听:“当成年后,遇到喜欢人,第次动心,才会出现分化——如果喜欢上
马车摇摇晃晃地往前走,车厢里很静,朱颜似乎有点发呆,托着腮,望着外面发呆。
“说郡主啊……”盛嬤嬤叹口气,在旁唠唠叨叨开口。
“知道知道,这次是多事!”仿佛知道嬷嬷要说什,朱颜怒气冲冲道,“就不该管这个闲事!让这个小崽子直接被车碾死算!”
“其实……”盛嬷嬷想说什,却最终叹口气,“其实也不怪郡主。你从小……唉,从小就对鲛人……特别好。怎会见死不救?”
特别好?朱颜愣下,知道嬷嬷说是什,不由得脸上热下——是,这个老嬷嬷看着自己长大,自然也是知道她以前那点儿小心思。十六岁那年,当她第次体会到什叫做伤心欲绝时候,也是这个老嬷嬷直陪伴在她身边。在这个老人眼睛里,她永远是个孩子,喜怒哀乐都无从隐藏。
“嬤嬤,"她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脖子上挂着那个龙血玉坠,犹豫许久,终于主动提及那个很久没有听到过名字,迟疑着问,“这些年来,你……你有听说过渊消息吗?”
盛嬤嬤吃惊,抬头看着她:“郡主,你还不死心吗?”
“想再见他面。”朱颜慢慢低下头去,“觉得们之间应该还有缘分,不应该就这样结束——那夜无论如何都不该是们最后面啊。”
“……”盛嬤嬤显然有些出乎意外,沉默许久,才道,“郡主,你要知道,所谓缘分,很多时候不过是还放不下时自欺欺人痴心妄想而已。”
朱颜脸色苍白下,忽地跺脚:“可是人家就是想再见他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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