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大夫将尖刀从自己手腕上拔出,将污血挤干净,用破布条草草包扎下,头也不抬地问:“止渊他是不是给过你枚环形古玉?”
“啊?”朱颜怔怔,脱口,“你怎知道?”
“当然知道。是止大人在出发之前亲口告诉,”申屠大夫怪眼翻,没好气地道,“没这个东西,怎敢接这趟差事?”
她怔住:“他……他让你来找?”
“是啊,”申屠大夫包扎好自己手,走过来,将手摊,“给。”
,指着地上奄奄息苏摩,“他身上……为什忽然出血?”
申屠大夫正在用尖刀割开自己右手手腕,将已经变成黑色血放掉,听到她责问,看眼地上变成血人苏摩,神色却是淡定:“没事,这是‘孪生镜像’所导致……已经事先护住这孩子心脉,不会出人命。”
朱颜愣愣:“什叫孪生镜像?”
“就是他和他孪生兄弟之间,会存在种奇特感应……喏,,”申屠大夫指指地上那团血肉,喘着粗气,“你落在这个东西身上每刀,相应地,也都会落在那个孩子身上。”
她颤下,看眼苏摩,不敢想象刚才这个孩子承受多大痛苦。外面战争还在继续,喊杀声如潮,然而那瞬间,她竟然是来不及去想渊怎,只是走过去,将奄奄息孩子从地上抱起,将他小小脑袋搁在自己怀里,连声道:“别怕……没事没事!”
朱颜下意识地往后缩缩,按住脖子里古玉,摇头,“为……为什要拿这个玉环?这是渊送给!”
“你还要不要他活命?”申屠大夫却是不耐烦起来,大喝,“别啰啰唆唆!快给!再磨蹭,这娃儿命就没!”
她在医生凌人气势里颤下,咬咬牙,把扯下脖子上那块古玉,交到申屠大夫手里:“拿去!”顿顿,她看眼地上苏摩,瞪他眼:“快
昏迷苏摩仿佛感觉到她触摸,却只是恐惧地瑟缩下,模模糊糊地喊声:“别杀……姐姐……别杀!”
她不由得眼眶热:在濒死剧痛里,这个孩子竟然以为是自己要杀他?在这个孩子最后模糊视线里,看到定是她紧张扭曲脸吧。
“你好吗?”朱颜看眼申屠大夫,忍不住催促,“快给他用药啊!没好话让来喂好,告诉药在哪里?”
申屠大夫看她眼,道:“就在你身上。”
“什?”她不由得愣下,“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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