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让它走吧。”白墨宸看着冷月下架呼啸而去巨大机械,冷笑,“只怕这也是这架风隼最后次飞行──你没看到上面操纵席上鲛人已经快要死?”
风隼和比翼鸟均需要靠人力操纵才能飞行,而鲛人因为敏捷性远超乎人类,被当时冰族军队用傀儡虫控制意识,训练成随机配备傀儡,战争里“活武器”。方才,在风隼掠近地面时候,他甚至可以看到操纵席上鲛人傀儡头白发──毕竟,机械寿命可以长久,鲛人生命却依然有限。
九百年后,战机还能飞行,而那些操纵机械傀儡
去风隼,白墨宸蹙眉,“又是羲铮?”
──这个叫做羲铮少将,如今是征天军团里精英,技高胆大,作风悍勇,几次深入敌后、给猝不及防空桑军队制造许多麻烦,包括击沉过他上艘旗舰。
“征天军团……”元帅背靠着舱壁,望着夜空,喃喃叹口气,“区区只风隼已经是如此,那……破军迦楼罗金翅鸟,又该是怎样可怕啊。”
若不是有这些超出人力巨大机械,那些冰夷应该早就亡国灭种。──那些冰夷,到底是怎样用木头和铁片造出这种可以飞翔于九天东西?到底是什样奇技*巧,居然可以达到如此接近神高度!
流浪于西海冰族贯不信仰神灵,而精于格致物理之道。传说中数百年前,冰族最高精神领袖,那个被称为智者神秘人曾写下三卷《营造法式》,其中包括“征天”、“靖海”和“镇野”三卷──正是这三卷书,将超越这个时代太多技术带给当时漂泊海上冰族人,使其凌驾于陆上诸族之上。
因为其不可思议毁灭力量,这些可以回翔于九天之上机械以上古神鸟命名:比如风隼和比翼鸟,还有破军少帅座架迦楼罗金翅鸟──迅速武装起来冰族军队从海上归来,在短短年内风卷残云般地扫荡云荒,建立自己帝国。
若不是后来空桑和海国结成联盟,这片云荒至今恐怕还是沧流冰族人天下。
九百年过去,诸神寂灭,切都淹没于历史。人世恢复秩序和和平,在那场战争里出现过些可怕武器,也和神之时代起成为永久传说。风隼和比翼鸟尚自在战争中出现过,然而作为最高武器迦楼罗金翅鸟却和被封印破军少帅起消失,再不复见。
“玄珉,”白墨宸回头看着副将,“方才你做得很好,反应很敏捷。”
“谢元帅夸奖。”玄珉单膝跪地,“可惜还是让它走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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