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辅素问眼神变,似乎有冷芒在心底闪而过,口中却道:“帝君说得是,既然帝君决心已定,那此事不可久拖——如今朝中有微臣,军中有墨宸,诸位藩王皆碌碌不足道,帝君不必瞻前顾后。”
白帝又沉默片刻,抬起头来看着不远处伽蓝白塔。
那座神庙隐藏在夜色里,门窗紧闭,没有人气息——自从在誓碑之前替自己戴上这枚皇天神戒完成加冕仪式后,那个苍老女祭司便退回自己殿堂。然而戴上戒指时,她在自己耳边说过那句话,却直回响在耳畔。
“皇天为证,若违反誓碑上三条约定,天人共诛!”
那是句没有感情色彩陈述和警告,听起来却仿佛是诅咒。
枚皇天神戒出神半晌。忽地抬起手,做个奇怪动作——他试图去退下那个戒指。然而奇怪是,无论他怎用力,那枚戒指就像是生在他手指上般,动不动,越是用力就越发紧地勒住他手指。
“呵!”白帝冷笑声,“看啊,至少现在,还是天命所归皇帝!”
“是,黑暗里人回答,”您是皇天主人,自然也是空桑主宰。”
白帝低声:“可惜朕身无帝王之血,无法成为皇天唯主人。”
“帝王之血算什呢?最初星尊大帝打造这枚皇天神戒时候,也不过是从介布衣刚刚登基称帝而已。”宰辅在暗影里低声回答,“事在人为,血统不足晒,切只看陛下是否真想成为皇天唯主人罢。”
宰辅沉默良久,试探问:“那,陛下想要从哪里下手?”
“还不知道,先让朕想想
“朕当然想啊……老师!”在宫殿最深处,面对着最心腹重臣,白帝再也不掩饰自己野心,“朕准备秘密召墨宸回朝,起谋划大计!”
“召他白帅回朝?”宰辅苦笑声,“臣记得墨宸出征时说过,最多不出年,他便可以拿下棋盘洲本岛——这个当儿让他撤回,他怎肯?”
白帝冷笑:“不出年?距玄族来接过帝位,也唯有两年!”
宰辅心里微微惊,不做声地看眼坐在金座上帝君,脸在浮动水烟里明暗不定,许久,平静地回答:“帝君说得不错。事有轻重缓急,西海战事可以放放。白帅欲成千古第名将,自然是军人应有霸图——殊不知,为臣子所有雄心,都应该放在君主之后。”
“老师说得对!”白帝颔首,“其实墨宸又有什理由反对?他是唯女婿,等朕永霸帝位,百年之后,这天下还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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