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仙子请回舱里休息吧!”北战听到安心惊呼,连忙从前面过来劝导。然而殷夜来没有回答,眼神空洞地看着那张信纸消失在波浪里,擦擦嘴角血迹,然后将匣子里那些东西件件地收入怀里。
她手指,最后握住那支银色纤细圆筒。
在手指握紧那瞬,她眼里掠过丝凛然冷芒,竟让北战这种身经百战军人都退步——这个弱不胜衣女人,眼里竟然能爆发出这样可怕气息来!
她转过头来对他深深礼,低声:“夜来想拜托足下件事。”
北战肃然回礼:“仙子请尽管吩咐。”
,低低笑声。
原来如此……原来竟是如此!
“如果仙子知道这些年白帅都为您做过些什,定然不会再说这样话。”
穆先生话又在耳边回响,渐渐越来越响,竟如同雷霆敲响在她心灵上空,令她失神——这封信上话,完全不似他平日口吻,然而此刻从白纸上看来,却仿佛是听到他在耳边亲口低声陈述。
风从北方来,冻彻心肺,殷夜来默默靠在船头,手抖,那张信纸被北风瞬忽卷走,掉落在水面,随着滚滚青水迅速逝去,再也不见。
“请将军好好照顾家人,平安地将他们带到云隐山庄。”殷夜来声音平静,字句地吩咐,“保护他们,不要让他们再受到外来任何伤害。”
北战有些惊愕:“这也是白帅命令,们必然舍命维护。”
“是?那就好……再无牵挂。”殷夜来笑笑,抬起手摘下挂在船舱上鸟笼,将那只白鹦鹉放出来,低声:“雪衣,去吧!”
那只鸟儿懵懂地跳出笼子,在主人手腕上站片刻,不明白自己接下来该怎办。直到殷夜来将手臂往上送,那只鹦鹉
方才穆先生暗示她应该返回叶城时候,她下意识地拒绝。那个瞬间,她并没有弄清楚自己到底在害怕着什。直到看完这最后封信,她才霍然明白过来。
——是,她害怕这个转身之后,便要面对真正自己。
多年来,她直对自己说:之所以留在白墨宸身边,只是因为最初契约,只是因为他买断她人生、控制她家人——在这样个不可抗拒借口之下,她从未试图从他身边离开。可是这刻,当所有借口都已经逝去时候,如果她还要不顾切地返回牢笼,返回他身边,那,她将不得不第次摘下面具,面对真正自己。
是,她是爱他。
——她所恐惧,其实也就是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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