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请。”白帝拿起
盏喝
口，转头对着白墨宸笑笑。白墨宸不动声色地端起酒盏，毫不犹豫地饮而尽，然后翻转手腕，将杯盏展示给帝君和宰辅看。
“好酒量！”白帝大笑，忽地压低声音，“不
那瞬，他立刻明白帝君
意思——帝君只给他两条路：要
，听从安排从西海撤兵，拥兵入关，助其发动内战。要，就要立刻交出手上兵权！
他不做声地吸口气，低声：“帝君且容在下考虑下。”
白帝眼里闪过丝笑意：“朕耐心有限。到明天午时，给朕最后回复。”
明日午时，已经足够。
到那个时候，穆先生已经率人赶到吧？
予外臣，今日得闲，特来与爱卿同饮。”
白墨宸眼神微微动，口中却道：“多谢帝君。”
“宰辅也来起吧，”白帝大笑，拍拍右手座位。
三人坐下后，白墨宸不动声色地握紧左手，手心那里那块冰冷金属硌痛他手掌。那是青铜错金令符，被雕刻成只猛虎模样，虎符脊上刻有铭文，只有合符之后方可通读。上面有十二个字：
“三军之符，右于帝君，左于白帅”。
——然而，变生突然。约定时间期限远远未到，白帝大驾又已经再度光临！难道帝君已经按捺不住，或者暗地里起疑心？
然而奇怪是白帝似乎却毫无重提旧事意思，坐定后，道：“朕下朝后无聊得很，不如今晚
们就在这殿里做长夜之饮，可好？”
白墨宸暗自吸口气：“微臣遵旨。”
白帝大笑着挥手吩咐，“奏乐！上酒！朕今日要和墨宸好好痛饮场！”
内侍拍开酒瓮，殿内登时浓香四溢。美丽宫女们列队而上，轿柔地倚靠在三人身侧，用纤纤柔荑将美酒倾倒入金樽，奉到君臣面前。窅娘直好奇地看着这个军人，此刻见有机会，便捧着金樽，坐到白墨宸身侧侍奉。
——每个字都只有半。
这是军中调兵用虎符。虎符在铸成后沿着脊背剖为两半，右半存于朝廷，左半发给统兵将帅。旦帝君要更换统帅，或者调兵遣将之时，需要派使者持右半虎符前去军队，和统率手中左半虎符相命，两半勘合验真，指令才能生效。
如今这块握在他手上虎符，是用来调动西海上二十万大军用。而另枚，则在白帝手里。
前日奉诏入宫时，他再度力承此刻不能从西海撤兵发动内战种种理由后，白帝没有多说，只是对着他伸出只手，说两个字：
“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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