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刚出门,就听到后山上传来阵簌簌声,有几棵树摇下,树梢上雪大块掉落下来。她有些奇怪地回头看眼,冬季针叶林深邃得发黑,透出股神秘气息来——或许是有野猪什从林子里走过吧?前几天她去后院收冻好鱼,还发现围墙上积雪有几处被蹭掉,似乎是有什东西悄然翻过这里。
等明天送走那些客人,定要去吧围墙加高下,也得把井台上石板给围起来。安心这想着,边提着酒食穿过后院,走进前面房间里。
热闹喧哗气息扑面而来,十几个大汉挤在并不宽敞堂屋里,高声喧哗,喝酒猜拳,热得都脱外面铠甲,露出肌肉虬结胳膊来。安心已经是个十四五岁小姑娘,看眼就忍不住转过头去,羞得脸上热辣辣。
“来来,家小妹送菜。”白墨宸喝得也有点高,但看到安心进来,还是很快地倾过身,迅速从她手里接过沉甸甸食盒,另手拎过那坛
尔也喝酒,却从没有个人见他醉过,更是不知道他酒量深浅。而今日,在他们主仆场、即将离散前夕,他们终于知道白帅真正酒量。
“今日之后,当不会再喝酒。”借着几分醉意,白墨宸将酒碗甩,大笑,“干脆放开,陪你们醉方休!——安心安康,快,再上酒!”
“好,就来。”后院传来回应。
厨房设在后院另头,和柴房连着。灶前那对十三四岁姐弟正忙碌着,将新炒好菜端出,又将温好酒坛抱起。听到前面传来声音,弟弟安康忍不住地抱怨,打个哈欠:“哎,大哥怎那能喝啊……都半夜,还不睡?”
“客人帮们造好房子,打好井,如今要走,好好喝上顿也是应该。”安心比弟弟年长懂事,“娘年纪大,眼睛也不好,已经先睡下,们两个总得陪着。”
“可真很困啊……”安康嘀咕着,“眼睛也都快睁不开,成瞎子呢。”
“懒惰鬼!”安心没奈何,推弟弟把,低叱,“好好!别苦着张脸去前面上菜送酒,大哥看会闹心——你呆在厨房里,去送。”
“噢。”安康闷闷应句,屁股坐回灶前,提醒句,“外面井口上还没围上石板井台,雪把井口盖住,小心别掉下去。”
“知道,你以为傻啊?”安心提坛酒,又将新炒好小菜放入食盒,推开厨房门走出去,“你小心看着火,可不许灭。”
安康迷迷糊糊地打盹,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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