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在那个人耳边,低声恳求般地说出这句话。
如果要结切,也希望由那双手来吧?多少年前,他曾牵着那双柔软手,并肩走过长亭短亭,看过潮来天地青、浪去江湖白。直到他松开那双手之后,多年来,心里直还是片刻不曾忘却——也许不能忘却、并不是那年少爱本身,而是他生命中唯曾有过清澈洁白日子。
只可惜,切都无法再回头。
但是、在此之前,他要亲手扳倒那个巨蠹。这些年含垢忍辱,必须要有结果。
“御使大人,时辰到,轿子侯在门外——请大人启程进宫上朝。”外面,管家禀告。
天下人面前身败名裂更甚。
已经没有办法再忍受下去——这多年来,明暗,干净和肮脏,他安之若素地承受多少。游走于各方势力中,不露丝破绽地扮演着白昼和黑夜里两个完全不同角色,会同青王将那些朝野间切倒曹力量慢慢凝聚在起,形成新暗流。
然而在看到尽头曙光刹那,他终于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受下去。
那直在他心里激烈辩论两个声音,让他快要崩溃。
何谓忠,何谓*?何谓正邪?何谓黑白?——这些,本都该是绝对、山穷水尽都不能妥协半分东西。可这样生存,却无疑是孤立无援。所以他放弃这样固守,想经由别途径、达到同样最终目。
已经更换好大红蟒服,听着滴漏、静坐等待天明年轻御使闻声而起,手拿起案上厚厚弹劾奏折,目光又回复到平日贯冷定从容——今日,无论如何在朝堂上,他要看到曹训行那只老狐狸因为惊惧而扭曲脸。
或许这多年来隐忍、他生存意义,就在于此刻。
出得书房来,有些诧异地、他看到妻子并没有按他吩咐回去休息,而是已经打扮齐整、安安静静地在廊下等待,准备送他上朝——宛如五年来每日。
那个刹间,泪水无声地模糊他贯冷定视
然而,沦丧便是他付出代价。他再也没有个纯白灵魂。
为什他在下定决心不择切手段扳倒曹训行时候、不把自己心挖出来呢?
这些年来,凝视着那些自己手造成冤狱,听着那些被自己亲手压制下去、含冤忍辱呼声,被百姓视为正义化身铁面御使心里已经被撕扯得支离破碎。
在多年后再度看到那双黑白分明眸子时,他终于再也不能忍受——
“且宽待日让处理些事情——明晚,等你来、并清算所有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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