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光中间,有什景象在幕幕地转变。
她仰着头,看着那光、那色、那景象,忽然间有些神不守舍。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奔走,意识忽然之间就变得模糊。她低下头,看到自己手——居然隐隐透明,进而分分地变得稀薄,如即将散去雾气。她本是灵体,凝聚成形——而此刻,在奔向那点光亮途中,她居然看到自己在慢慢涣散开来。
然而,感觉不到丝毫痛苦。她心居然是平静,仿佛是在迎接场宿命。
她其实已经感觉不到自己是在奔跑,然而四周景象确是在平缓地向后移去——不知何时,她周围不再是片漆黑,而浮现出各种奇妙景象。
命中要做事情是不样。”苏摩声音却是在耳边传来,“要去龙神那边,而你,要去解开那个封印。们不再同路。”
“好。”虽然暗夜里想到要孤身前行,不免有丝畏惧和茫然,她依然点头应承,扬起脸,想想,又问,“在路那头,会再见?”
“会。”傀儡师微笑起来——那瞬间,不知想到什,他从手上退下只引线已经断裂指环,拉过白璎手里直攥着那根引线,打个结。
“切完成后,顺着这根线回来。”
他将戒指戴在她手指上,低声嘱咐。透明引线脆弱而纤细,头连着他拇指,另头连着她左手无名指,仿佛轻轻拉就会断裂。但她知道这种无形线不同寻常,会无限地延展,哪怕从云荒头到另头。
最初,她仿佛在条长得看不到底镜廊上奔跑,脚底、四周,映出都是个个模样自己。以各种角度、各种姿态,重复着同个动作。
渐渐地,镜子里“她”开始有自己眼神,好奇地相互顾盼。
她诧然地看着,有做梦般不真实。她看到那些镜子里“自己”动作开始脱节,慢慢地自行活动起来,不再跟随着她做样举
无论走出多远,只要顺着这线,便能返回彼此身旁。
“好。”她转动着那枚小小戒指,心头定,不再犹豫,“那就到路那头再见。”
苏摩只是对着她微微颔首,便隐没在白光之内。
她也不再迟疑,向着另处白光举步奔去。
踏入光中瞬,凝滞空间仿佛忽然动。她看到那点光在不停地扩大、扩大,恍然将她全部包围。就像是天门开,她恍惚中看到白光周围有流云如水般翻卷,五色绚烂,梦幻样美丽。她听到有无数美妙声音在歌唱,恍如天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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