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之前,没有人知道他们那般强大力量从何而来;那之后,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尸骸归于何方。
史籍中关于这对伟大帝后记载甚多,然而每次他们名字都是和重大历史转变起出现,其中、关于他们个人描述,却是极少极少。
“帝与后幼时相戏,互许婚姻。帝尝谓后曰:‘若得此天下,当以阿薇为妇,共享之。’”
——《往世书?星尊帝本纪?卷》
他们幼年相识于动荡不安云荒大陆,肩并着肩长大,彼此形影不离。她是白族人,更是南方望海郡中三大船王世家幺女,深得家人宠爱,自幼随父亲来往于七海诸国,十几岁已能指挥支庞大船队;而他,则是她家族请来星象师弟子,星象师给白家观测天文、占卜航期已有数十年。
后,他们才从她口型中隐约猜出那句话。
不知多少年前,未谙世事少女在离开碧落海时,曾对着鲛人皇子那样许诺,而之后呢?谁都知道便是离乱,便是战争,便是两个民族之间征服与被征服。最后云荒统,海国覆灭,白薇成为云荒历史记载中第位皇后,和星尊帝起并称“双圣”。
史籍记载,她死于三十四岁那年深秋。至死,再也没能回到那片大海。
而在太初五年之后,那片海上漂浮满尸体,也已经成为死海。
“鲛人是不信轮回……”将头颅焚烧瞬,那双眼睛是直闭着,没有看。然而声音却悠远:“纯煌在七千年前就化成海上云,回归故土——可笑琅玕依然顾忌他生前所有力量,将他头颅和龙神起封印。”
传说开始之前,他们本皆平凡。
她虽出身富贵,但全家族亦在战乱中如履薄冰。她几个兄长或在战乱中被杀,或在出海中遇难失踪,她家族人丁寥落。她小小年纪便懂事,开始帮着父辈分担家族事务;
他没有父母,不知身世,只跟着年老师父漂流
在火光消失,切恢复空白后,白薇皇后眼睛睁开,带着苦笑。
“皇后……真岚给看过本纪第十二章……”白璎忽然不知说什好,“可是,可是,你很早就认识鲛人,你早年曾生活在碧落海,这些……都没有写。”
白薇皇后眼里带着淡淡笑:“史记?不过是面镜子罢……镜像中是否真实,又有谁知道?只怕照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模样吧。”
“就像每次回想起那时琅玕样子,都几乎不相信自己记忆。”
星尊帝和白薇皇后,宛如乱世里陡然升起对星辰,璀璨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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