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着这样空气,他全身骨肉慢慢僵硬——然而在身体慢慢石化死去时候,脑子却是分外清醒。他终于知道他哥哥早已死去。外面那个急切期待着他死去清格勒,已经是欲望奴隶!
所有族人都云集在门外,准备好天葬仪式。只等孩子最后次心跳中断,便要让巫师持着金刀肢解他躯体,将血肉内脏块块抛给萨朗鹰啄食——那些飞翔在天宇白鹰,将会把亡者灵魂带到天上。
母亲抱着幼子哭泣,父亲则发誓要找出凶手。其余七房夫人带各自儿子坐在毡毯上,虽然裹着白袍,脸上涂白土,却依
却没有提防自己另个儿子。
当他八岁时候,在喝过杯驼奶后中毒。那是他第次在这个铜筑堡垒里被人下毒——然而母亲及时叫来巫师给他放血,挽回他生命。
家人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母亲终于连自己亲生儿子都防备起来,不允许清格勒再接触幼子。然而他激烈地反对,甚至威胁说如果不让哥哥来陪他就要绝食。母亲无奈之下只能让步,但却叮嘱千万不要吃任何不是经由她手递上来东西。
他听从,然而心里却是不相信——然而终于有日,半睡半醒他,看到哥哥偷偷往自己水杯里投放毒药。
那刻,他没有坐起,没有喝破,甚至没有睁开半眯眼睛。
然而无法控制泪水泄露孩子心情。清格勒在退出之前骤然看到弟弟眼角泪水,大惊失色。生怕事情,bao露,立刻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地忏悔。他没有说什,只是毫不犹豫地当着惊惶失措哥哥面,将那杯有毒水倒入火炉灰里,搅搅,让罪证在瞬间消失。第二日,他照旧要清格勒来城堡里陪他,仿佛什事情都不曾发生。
没有考虑地,他宽恕清格勒,因为他害怕再变成个人——在孩子心里,对孤独恐惧,竟然远胜过背叛和死亡。
然而自从那件事后,哥哥再也没有主动接近过他,连和他说话都仿佛避嫌似隔着三丈距离。似乎是为给弟弟排遣寂寞,清格勒开始鼓弄些花草,镜廊下从此花木扶疏,鸟雀宛转。在那些花盛开时候,哥哥会搬几盆给他赏玩。
那年,那棵藤萝开红花真好看——他至今记得自己看到那奇特如人眼样花瓣时,有多惊喜。然而没有人认得,那种美丽而诡异花,是赤水中最可怕幽灵红藫和沙漠里红棘花嫁接后产物——花谢后,会将孢子散布在空气中。
那是种慢性毒,可让人血肉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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