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样骄傲冷酷
人，对于他而言，那样话已然是某种宛转歉意——然而幽凰却仿佛疯
样，根本停不下滔滔不绝谩骂，眼睛因为兴奋而血红：“呸！你底细谁还不知道？什
海皇？笑死人……分明是西市里出来贱货，老爷贵妇们玩腻就送奴才！被转卖到青王府之前，还不知道有过多少个主子呢！居然还敢觊觎空桑太子妃……”
“喂，你给
闭嘴！”那笙听得勃然大怒，挣扎着要上去揍她。
西京按下她肩膀，却是担忧地望向旁傀儡师。然而出乎意料地，苏摩竟然并未像以往那样对污言秽语发怒，他只是沉默地扣紧手中丝线，束缚着那只不断扭动邪灵，表情冰冷而漠然。
这样恶毒语言，竟然完全不能激发他怒意，只令人觉得恍惚。
即便是如此难听，可这些恶毒话其实讲都是事实——从出生以来，他就被无所不在黑暗和屈辱包围。那些话，就算不骂出来，也在所有人心里隐藏着吧？自从他诞生在这个世上以来，种种摧折、侮辱、白眼和凌虐，无复以加。他直直地忍受，咬碎牙也挣扎着活下去，发誓总有天将报复所有空桑人。
涩笑，“不但是冷，而且早就不跳！哈哈哈！”
她大笑起来，那种怪异笑声响彻地宫，让那笙吓得哆嗦。
“好，好！既然你无心……那就用命来抵吧！”
大笑声中，旋风呼啸而起。巨大翅膀扑扇着，垂死邪灵用尽全部力气飞起，扑向苏摩，利爪闪烁着寒光，伸出九条触手想将其撕裂！
“小心！”想不到那只奄奄息邪灵还会反击，那笙脱口惊呼。
是，所有空桑人——包括那个故作可怜、对他示好白族太子妃
就在这瞬间，玄室内闪出纵横电光！
羽毛如雨而落，浓烈血腥味弥漫。扑过来邪灵被固定在半空，看不见引线在瞬间洞穿她翅膀和触手，却没有割断她咽喉。幽凰奋力挣扎，眼中冒出火光来：“杀！有种你来杀！”
“不杀你。”苏摩却摇摇头，望着边阿诺，“要杀，只有它。”
“孬种！就知道你不敢！”幽凰极力挣扎，不顾那些锋利引线随着她动作寸寸切割着肌体，只是疯狂地大笑，“你不敢，是不是？——杀，怎和姐姐交代？哈哈……卑贱鲛人，你以为你是什东西？还不是们空桑人千年万年奴才！你怎敢杀！”
苏摩微微蹙眉：“看来是当初不该惹你——现在，可以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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