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接二连三落到身上，凌冷笑着，任凭他抽打，只是抬头四顾。仿佛寻到
什
，眼神骤然
变——
“夫人救
！”他向着高台上某处颤声唤，眼神里
那种刻毒瞬间变成哀怜。
“季航，怎还不去办事？！”高台上，凭栏贵妇探头，微怒地低喝。
季航僵住手臂，那鞭颓然垂落——他清楚地看到凌眼里讥讽和胜利炫耀，令他恨不得将这个卑贱鲛奴撕裂成两半。
“是。属下就去。”然而，最终他只能低声领命，然后转身离去。
复国军起义里阵亡，孤儿寡母在帝都从此飘摇无依，甚至度沦落到搬入铁城、和匠作们为伍地步。
刚刚当家罗袖夫人听说他们境况，为笼络人心竖立威望，便派人将这对母子从铁城接回来，延医给母亲治病，又将那个少年送入贵族子弟就读讲武堂。
季航也算争气，路成绩均胜过那些出身望族同辈，二十岁出科后便留在帝都，五年后升任御前侍卫队副队长，和巫谢家族卫默同维持着皇城内秩序，也算是这辈门阀子弟里佼佼者。
大约也知道自己有今日全是得自于罗袖夫人提携，这个远房晚辈便认夫人为姑母，来往殷勤，不敢有丝毫怠慢。然而由于罗袖夫人在贵族阶层里狼藉声名，这个频繁出入于她宫闱年轻子弟不可避免地被谣传为她面首之，特别是对夫人心怀不满那些人，甚至嘲笑说这个侍卫队长是靠着做足床第功夫、才在族里出人头地。
有度，罗袖夫人也试图堵住那些不伦谣言，给季航指定婚事，并在三个月内匆匆完婚。然而季航却未因此却足于门外，照样早晚请安，出入不避忌——因为他早已明白自己成败只系于夫人念之间，而外头那些谣言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
暮色降临
罗袖夫人换男宠速度如更换新衣，如果说，那多年来还有哪个年轻男人直停留在她身侧，那，也就只有他和季航。
凌吐出胸臆里水，看着这个金发冰族青年，忽地冷笑起来，低头说句什。
“你说什？”季航本已转过头，此刻忽地回身。
“说，”凌低低冷笑，眼里有刻毒光，“堂堂个冰族贵族，竟也来和鲛奴争宠……真是可笑啊……”
“啪！”马鞭狠狠抽上来，将他下半句话打回去。仿佛被戳中痛处，季航眼里瞬间放出盛怒光，愤怒得难以自持，扬起马鞭辟头向那个鲛人奴隶抽去：“该死！下贱奴才，居然敢这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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