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记住，”鲛人用潜音送来最后
句话，“这是
给你
教训。”
他剑只斩断
池水，便颓然坠入水池深处，悄然向着不见底黑暗里悠悠坠落。
碧在不见天日水底潜行，黑暗水里只有断断续续珠光照亮她无声哭泣脸——为什
？为什今日还要回来呢？本来昨夜那餐，便应该是她和他最后诀别……为何她还忍不住要冒险回来？
如果就那样悄然消失，说不定能保留个仁慈结局吧？很多年以后，当他面目苍老、儿孙满堂，她还能偷偷回来看他、说不定还会听到他念及少年时爱过那个名字……可昨夜和同伴起完成海皇交代任务后，她却侥幸地以为即便是夜不归，飞廉也不会那快识破她身份，居然还想再冒险回来看他次——
却不知，就是这不该回首回首，葬送他们之间所有！
他，保持着随时准备战斗姿态，警惕而干练，完全看不到昔日那个红袖添香温柔侍女模样。
原来，和他多年衾枕相伴，竟是这样个双面人？
“这多年来，可有半点对你不好？”剧痛几乎令人崩溃，他低声，“你为何……”
“不，很好，好到都让怀疑你是不是冰族人——”碧淡淡开口，眼里虽有波动，语气却没有丝毫起伏，“不过，当你决意去救云焕那个刽子手时，终于明白你毕竟是敌人！”
她抬起眼眸，发出冷冷嘲笑：“飞廉，不幸生为鲛人，却有幸能成为个战士，为海国而战——而你呢？以战士身份、却耽于私情不能自拔！所以说，你迟早要得到个教训……”
碧在水底潜行，不停坠落泪水化为珍珠，在水底幽幽暗暗地洒落路。
永别……飞廉。
在碧离去后，飞
“住口！”飞廉厉叱。咔声响，那只小小绣球终于在他手心瘪下去！
“那，晶晶呢？发现你秘密后，你把她怎！”飞廉终于压抑不住自己情绪，厉声问，同时将手里绣球狠狠扔过去，“她球掉落在这里！她人呢？人在哪里？你、你把她怎！”
雪亮峨嵋刺轻巧地划，那只投过来小球被居中剖开，无声滑落水底。碧抬眼看看他，轻轻冷哼：“自然是，处理掉。”
“你杀她灭口？”飞廉眼神终于露出愤怒，宛如被点燃火，“你这个恶毒女人！你竟然杀她灭口？她才几岁？你和她在起那久……”
然而，在他拔出剑瞬间、她轻轻折身滑入水底，宛如游鱼样向着深渊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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