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堂堂暗部
队长，对着
个残废同族，怎
会怕成这个样子。”湘低哑地笑，轻声鼓励，“碧，不要有任何负担——你是
解
，应该知道是为能有这样个死法而欢喜……这样死去，总好过不人不鬼残废过生。”
碧眼神慢慢变，她和湘相识百年，自然也是明白这个同僚刚烈绝决性格，也知道在此刻这样情况下，她已然是心甘情愿牺牲自己性命。但是……
“那，湘，冒犯。”碧深深吸口气，握紧匕首，踏步上前，手握住湘头发，手便转过锋利刀刃、贴着颈部肌肤切入！
“记住，定要杀破军！”在刀光割入咽喉瞬间，湘厉声吐出最后句话，“否则，便是白死！”
“好！”寒光在颈侧闪即没，碧下手干脆而利落，只是刀便将头颅割下。
容修看向帐外，轻声：“碧那边，也该差不多好。”
西京忽地沉默下去，脸色变得沉郁悲凉，看向西方——那是怎样个艰难使命，他都不敢想象此刻那边帐中惨烈情景。
－
碧站在飘摇风灯下，灯光明灭照着她苍白脸，手里利刃闪着水样冷光。
她已经将那个极秘计划和盘托出，讲给躺在病榻上同僚听。在叙述到最后时候，她极力想稳住自己情绪，然而脸色却比刀光更苍白，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榻上那个人面目溃烂，四肢皆腐，只有独眼里闪耀着狠绝光，定定盯着她，却比她更镇定。
血从腔子里喷涌而出，有少许溅到她脸上——鲛人血是没有温度，然而那瞬，冷冷血却仿佛烫穿碧心脏。她伸手接住湘掉落头颅，看着溃烂面庞上那只尤自睁着眼睛，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发出再也无法控制低声哭泣。
她们二人，同为复国军战士，几度出生入死，上百年艰苦岁月里结下外人无法解深厚情谊——没想到、到最后，却是由她
“动手！”湘勉力仰起身子，侧头看着同族，“快杀！还迟疑什？”
“叮”声，匕首从碧手里落到地上。
“做不到！”暗部队长发出绝望嘶喊，抱住自己头，“做不到啊……湘，怎、怎能对直并肩战斗人下手！”
“是，们直并肩战斗——所以这次也是样！”湘声音却冷定不容置疑，“碧，不要迟疑，砍下头来！既然你们需要它，就马上砍下它！”
碧颤栗着俯下身，从地上捡起匕首，脸色苍白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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