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征服四方后作为战利品各种武器、各门派呈献上来宝刀名剑渐渐多,不知不觉地,居然是满满室——名副其实地成汇集天下神兵利刃“神兵阁”。
十六年来,从被囚到如今,伴随她,只有神兵阁里四壁上森森刀剑、架上林立枪棍、还有匣子里盛放各种希奇古怪暗器毒药……
每件武器背后,恐怕都有过不平凡往事。
或者凄厉,或者沉厚,或者雪亮、或者班驳……那些不会说话兵器静静地在四壁上、橱柜里看着她,用隐秘眼睛——它们已经没有血味道。即使过去饮过多少人热血,但是在这静谧神兵阁里,所有利器只是片片静止光阴,用自己方式,告诉她那些不老传奇。
她想,那些东西是会说话——只要你用心去听。
平日阁里绝少有人来,她也不开窗,就在幽幽光线里,逡巡地看着四壁兵器,辨认它们优劣,考证它们历史,回忆江湖中传说,想象着他们主人风貌……然后,皱纹渐生嘴角泛起奇异笑意,抚摩着那些兵器,喃喃自语般地说着什。
那几乎已经是她余生唯乐趣。
然后,在听雪楼每个夕阳西下时候,就着窗户缝隙里那浮动着微微尘土光线,她铺开白绢,用小楷认认真真地记下那则则传奇。
——亦真亦假笔触里,是她那如云般莫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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