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舌,龙舌……洞庭……不好!”萧忆情却是连重复几遍,脸色忽然苍白,“她,她原来是——”他猛然立起,衣襟带翻棋盘也不管,青茗正待询问,却发现阵风过般,那个轻裘缓带萧楼主已经不在当地。
她忍不住轻叹,想不到这个病弱如此人,居然能在瞬间爆发出如此速度和力量。
难道,这就是所谓“武功”?
“什?萧楼主要出门?”半日不见那人,心里竟有些放不下,不由四处打听。知道她是请来医生,好容易才有个丫头怯怯告诉她,仿佛担天大干系。
“那如何使得!他那样身子,还能禁得起车马劳顿?”她大惊。
在楼中过月有余,青茗渐渐对于楼中几个经常露面人熟悉起来:看上去风流倜傥却心计深沉,是二领主高梦非;那个平日处理楼中事务,则是三领主南楚。还有些人,比如当日用剑对着自己脖子剑客叫石玉,还有那个才十六岁谢冰玉,听说本来竟是尚书千金。
那些江湖门派,居然如此复杂。
那个绯衣女子阿靖,虽然也是楼中领主,却不见她平日忙些什。只是萧忆情对于她却始终似怀几分忍让。女子敏锐直觉告诉她,对楼主来说,这个绯衣女子是非常不同寻常——即使是他平日看着她眼神,都似乎有极重心事在里面。
青茗常想:如果萧公子病情再加重,那至少有大半是被这个女子累。
那样风度气质公子,其实完全不应该和那些江湖人士混为类呢。那双拿着玉箫手,为什还会去做那些拿刀弄枪事情呢?
“楼主想做甚事,哪里能挡住。
或许是听她劝告,萧忆情这几天倒真是闲适下来,不再多过问楼中事情。
那日,午后,她坐在花园长亭里和他对弈,彼此都是很静人,熟悉以后就相处来。
“近日似乎是没见到靖姑娘样子。”青茗拿棋子轻轻敲着水榭栏杆,边看着棋盘头也不抬随口问,“她近来忙?”
“前几天她主动请命去洞庭,去办件事。”萧忆情拿片白子,放到棋盘上,但是说起这件事,似乎开始心不在焉,“你知道,她很能干,很多事情要她才能做好。”
“洞庭……”青茗喃喃句,琢磨半天才回手——萧忆情棋力明显高出她许多,这局眼看又是输,她忽地想起什,道:“对,说过那味‘龙舌’倒也在洞庭……只是恐怕已经绝迹。不然,倒是可以托靖姑娘去捎带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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