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又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
在她神思恍惚的刹那,迦若的声音再度温和的响起在耳畔。
“冥儿,我在苗疆苦苦守候星辰相逢的日子,已经有十年了。”叹了口气,他有些疲惫的、抬手抚摩着额环上的宝石,“如若不是记着当年对你说过的诺言,还想着我们能再相遇,这十年……唉,这十年,真不敢想是如何过去的。”
阿靖悚然一惊:对。十年。十年了……一切都在变。
几日之前,郊外神庙中那个用幻术杀人如麻的祭司,和记忆中灵溪边上的白衣少年之间,不知道内心里又有了多少的变化?迦若,或许已经不再是昔日的那个青岚。
度的,真切而深挚,微笑:“我们这就走罢。回沉沙谷去——以后无论谁都不会再伤害到你了,冥儿。”
“那么……拜月教怎么办?”虽然沉迷于他所描绘的景象,阿靖仍然记起了他目前的身份,有些担忧地问。同时,虽然觉得他所承诺的未来虽然美好,却仿佛却失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拜月教?”仿佛也是怔了一下,迦若微微笑了起来,“哦,拜月教!”
他抬头看看当空的明月,滇南皓月冷照千山,皎洁神秘。拜月教的大祭司却对着教中膜拜的最高象征冷笑起来,忽然一挥手、指间有清风旋转而起,呼啸直上九天!
雨后的天空中,那些散开的云忽然被无形的力量卷动、狂乱的漫天飞腾,滚滚的云层聚集起来,瞬间就遮住了当空的明月!
她不知道听雪楼和拜月教之间有什么样的恩怨,她只知道、这一次萧忆情南渡澜沧江,消灭滇南拜月教的决心是如何的坚决——坚决到完全不符合他以往的习惯。
即使能攻入月
“拜月教对我来说,又算什么?”微微冷笑着,迦若看着天空中最后一丝月光也被云层挡住,忽然低声回答,“现在,天地间没有什么能约束住我!我要走便走,谁能奈我何?”
阿靖呆住,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指向天心的手——那叱咤风云、令天地为之变色的力量,即使他们的师父白帝在世,也绝对达不到这样的境界!大师兄……居然真的做到了师父所说的“上窥天道”的地步?
十年不见,他的术法居然精进如此!难怪楼主在派她来滇南之时也再三的嘱咐,要她小心拜月教的大祭司。
楼主……萧楼主。
重逢带来往日无数的回忆,洪流般充斥她的心,然而,想起这个名字,她心下蓦然一阵清明——萧楼主。萧忆情。千里之外的繁华都城,洛阳的朱雀大街上,白楼灯下那个孤寂的、病弱的影子,又涌现在她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