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杀戮与火光。自己关于故乡最后幕回忆。
“有汉人妖孽进寨子!小心!小心!”
那日,她记得自己在竹楼中午憩,忽然间听到外面人声沸腾,老巴朗将竹筒敲得砰砰响,惊动整个寨子。十岁她揉着眼睛,从竹席上起身,想跑出去问爹爹出什事情,然而忽地眼前花,床前已经站两个汉人装束少年郎。
那个穿白衣看起来温和些,空着双手;另个穿青衣却手持双剑,剑上有猩红鲜血滴滴落下,洒在她竹楼地面上。
那些服侍她侍女们,已经静悄悄地躺倒在竹楼各个角落里。
“红蝠王?……他、他居然认识飞翼!?”手臂上伤已经包好,在木楼中,烨火捧着受伤红色蝙蝠,独自低语,想着迦若最后留下来话,惊讶莫名。
“还记得你……能驭使红蝠王苗疆小姑娘——你不认识?”
他居然知道自己是苗人——他是谁?他是谁?
十岁那年寨子被灭后,自己就流落中原——那,他是在那之前见过自己?
烨火怔怔呆着,掌中飞翼微微挣扎,发出受痛吱吱声,然而,它主人却依然深陷在昔日回忆中,没有理睬。
“呀!——飞翼!飞翼!”孩子惊恐地叫起来,呼唤自小养起来守护灵兽。
红火色蝙蝠应声从梁上飞下,直扑敌人。然而那个青衣少年身手却快如同鬼魅,在她第声叫喊还没有发出来时候,手指抬抬,她喉咙便哑。同时,她身体瘫软下去,手足阵麻痹和剧痛,痛她流出泪水。
同时间,旁边另位白衣少年抬起手,凌空画个符号,那只火红色小蝙蝠便仿佛被施定身法半,扑簌簌在半空扇动着翅膀,却飞不过来。
“岭南红蝠王?这个丫头还有些本事呢。”应付完飞翼,白衣少年转过头来看她,见她那般痛苦脸色,轻轻叱同伴句,俯下身来解她除哑穴和软穴以外穴道:“青羽师弟,不过是个小孩子,出手别那重。”
然而,那个叫青羽英俊少年看
英俊神秘白衣祭司,披散黑发和额环间宝石,以及他那深沉如海、无法回溯推算往昔……这切,完全是她所陌生——他是谁?难道自己幼年在那岩山寨里时,曾见过他?
只有些依稀熟稔感觉……那种感觉来自于他临走伸手画出符咒那瞬间。
他伸手瞬间,她看见有什辉光闪烁在他手指间。
个小小、玉石指环。
——难道、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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