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回头,厉喝:“拿碗水来!”
老掌柜吓得个哆嗦,腿脚僵硬,压根迈不开。店小二还算机灵点,转身从厨房里哆哆嗦嗦提壶水出来,端到堂上时几乎洒半。
“喝口!”萧停云却不接,盯着他,厉叱。店小二吓得又是哆嗦,下意识地倒出水喝大口,几乎把自己呛着。
“好,放在桌子上,”萧停云看他眼,冷冷道,“你们都出去。”
店小二和老掌柜不敢多说句话,放下水壶便是踉跄着逃出去,路连头也不敢回。萧停云倒碗水,还是用银针试试,才从怀里又拿出枚丹药,用手指细细碾碎,溶解在清水里——那半碗水在瞬间变成奇特淡金色,水面无风自动,似是微微沸腾。
客人只停留片刻,也随即消失——如果真是店里人下毒,苏微天天来这个酒馆,他们有是机会下手,何必偏偏选择在今晚他在旁时候?
萧停云心念电转,瞬间便将来龙去脉分析通透,毫不迟疑地放开这两个人,推开窗户追出去——然而外面夜色沉沉,洛水无尽,眼望去哪里还有那个人踪影。
他只追得几丈,立刻回过神来,不敢再追远,迅速返回酒店——目下苏微中毒,自己绝不可擅自远离,免得再中调虎离山之计。
进去就看到掌柜和店小二神情焦急地站在旁,而苏微已经再也无法坚持,倒在桌上,脸颊浸没在摊残酒之中,毫无血色。股淡淡青气笼罩她眉眼,显得分外诡异而宁静。
“阿微!阿微!”他抱起她,喊着她名字。然而苏微气息迅速地微弱下去,咳嗽着,忽然吐出口碧绿色血来!
“先用这枚金风玉露丹压下毒性,再用真龙小还丹外敷在你心口。”萧停云低声道,表情凝重,“你喝下去后,立刻用内息将药力透入膻中和风府穴,再帮你把毒逼离心脉,聚在指尖处。知道吗?”
苏微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只是微弱地点点头。
他将她半扶半抱地
那瞬,他只觉心头大乱,手指颤抖着按住她背心。
“……要死吗?”她喘息着,微弱地喃喃。
“不会。”他断然回答,“别胡说!”
“其实,……”苏微努力呼吸着,低声,“最大愿望是……”
“不要说话!”他厉声阻止,迅速从内袋里拿出两个羊脂玉瓶子,打开,分别倒两颗蓝色紫色药丸出来,急急用手指碾碎,抹在她唇齿之间——他手在剧烈地发抖,竟然在她编贝般玉齿上叩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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