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微笑笑:“送你回来。你喝得太多,吐身。还有,”顿顿,她指指门口,“没有钥匙,只能扭断门锁才把你扶进来。不要见怪。”
原重楼哦声,依旧是闭着眼睛,冷冷道:“好大手劲。”
她有些窘迫,没有回答,以为他说是自己扭断门锁事情,然而她刚继续擦下他衣襟,原重楼接着就忍不住叫声:“住手!”
苏微停住手,将布巾拿开,发现他苍白胸口已经红大片。
“疼死……”他倒吸着冷气,忽地冷冷道:“你哪里来钱?”
“可是,又有什办法呢?从生下来到现在,有谁曾经认真地倾听过、在意过想法?事实上,无论多努力地想成为那个人,但毕竟是,和你们追随过那个人完全不同——不能把自己生都活成另外个人。”
这醉酒夜,似乎特别长。
醒来时候,窗外天光明媚,树影婆娑,有鸟在啼,声音曼妙空灵,令人听心头清凉。他努力睁开下眼睛,又旋即闭上,窗外光刺得他眼睛疼痛无比。头也在剧烈地疼痛,宿醉后沉沉肉身仿佛被刀割裂。口中又干又苦,他挣扎着,摸索抓住床沿,想要站起身喝水。
忽然间,他混沌脑子里掠过道光——怎?竟然已经回到自己竹楼?是谁替自己付账,扶自己回来?
“尹璧泽……”他喃喃,“又是你这个家伙多管闲事?”
“嗯?”苏微愕。
“说,你怎付酒钱?”原重楼看着她,“你连买衣服都没有钱。”
她明白过来,冷哼声:“没付钱,吃霸王餐。”
“什?”原重楼震,终于认真看她眼。他身上有浓烈酒气,脸色越发苍白,然而嘴唇却越发反常地红,简直如同女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上有摆夷人血统,他侧脸轮廓鲜明,眸子里有汉人没有深碧色,冷然。
然而旁边没有人回答他,只手拿块湿润布巾,替他擦拭着胸口上呕吐残痕,动作有些粗鲁生硬,几乎将他胸口当作搓衣板。
“滚。”他闭着眼睛,吐着酒气喃喃,“别……别管!”
他胡乱挥着手,然而那个家伙躲闪灵便,居然次也没打到。
“再躺会儿吧。”有个声音说,“你脸色好差,不要急着起来。”
窗外鸟啼还在继续,他动作却忽然静止片刻,脸上不知道是什样表情——只是短短瞬,他重新将沉重身子扔回到榻上,也不开眼,冷冷:“是你?你怎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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