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丹意路上哭个不停,当原重楼把她从马背上抱下来时,她用手紧紧抱住他脖子不放,在他衣领上哭湿大片。
苏微先走入那个小楼里,发现那里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除壁上挂着斗笠蓑衣和根钓竿,还有灶上半锅昨日剩下冷饭之外,房间里什都没有——唯丰富是各种花盆,颜色缤纷灿烂,从窗台上直摆到地上。
看来,这个小姑娘平日里就是靠着采集鲜花做成花环,卖来补贴家用吧?
原重楼将蜜丹意安顿在竹床上,在房间里四处看看,然后只说句“等回来开饭”,就从墙上拿下钓竿,戴斗笠,匆匆走出去。苏微在后面喊他,他却没有回答,只是转身就消失在山道上。
小小竹楼里,转瞬就只剩下两个女子。
到身边他同伴们在喊:“矿主叫大家回寮里说话!快去!晚要罚!”
“马上来!”吴温林来不及多说,最后摸下蜜丹意头发,从衣兜里翻出小块碎银子塞到小女孩手里,便匆匆忙忙地跑回去。
苏微站在暮色渐起雾露河边,看着滚滚洪流,有些出神。
这个小女孩,不知为什总是令她想起早已沉淀在记忆深处童年。那个无助又孤独自己,趴在块小小木板上,在无边无际黄河里漂荡。
得不到任何援手,看不到任何前路。
蜜丹意眼睛已经哭肿,声音也小下去,显然下午那场惊心动魄巨变已经让这个八九岁小孩子心力交瘁。苏微不通缅人语言,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伸出手,将这个小小孩子抱在
“现在怎办?”她转过头,想问原重楼意见,然而吃惊地发现对方早已牵着小女孩离开。原重楼用完好左手,把将蜜丹意抱上马背,牵着马向着前头山坡上走去,用缅语道:“来,蜜丹意,送你回家!”
苏微定定看着他高瘦背影,嘴角露出丝笑意来,顾不上手上青碧色又因为方才轮轻功而有所蔓延,静悄悄地跟上去,牵着马走在他身后。
蜜丹意路哭,原重楼用缅语不住地劝,温柔耐心。
虽然眼前这个人总是满身酒气,醉时候多清醒时候少,说话又往往凉薄刻毒,但不知为何,与他在起,却依稀能感到某种温暖——这种安稳宁静感觉,即便是当日在听雪楼里,那个权倾武林人都不曾带给过她。
近日直在下雨,雾露河边道路非常崎岖泥泞,短短三里路居然走个时辰,等到那座小竹楼时,天已经完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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