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看，说不定会有出路。”片刻之前，她本来也是满心绝望，就想这样静默死去，但此刻不知为什
心中却涌起
股执拗
求生意志，俯下身，将那个重伤人背
起来，用那根钢钎当作拐杖，道：“这个洞那深，
们往前走看看！”
他匍匐在她背上，听到她在黑暗中呼吸，急促而微弱。
苏微怕受伤人从背上滑落，便把身体尽量放平，在碎石堆上慢慢往前摸索着，腰几乎折成直角。刚刚解毒，她身体也还虚弱，刚才撞击封口巨石时又伤气脉，此刻背着个人在黑暗里前行颇为吃力，几乎是慢得如同乌龟。
走两个时辰，这个山洞还是黑黝黝没有尽头。
“们出不去。”他在她背上叹息声，喃喃，“迦陵频伽，你不该来找……你如果直接回中原去就好。”
模糊，扭曲得不成形，白森森肘骨外翻出来，惨不忍睹。
她下子僵在那里，竟说不出句欺骗安慰他话来。
火把颤下，终于灭。黑暗洞穴里寂静得怕人，只听得到她越来越急促呼吸和他越来越缓慢呼吸，仿佛是两股风在回旋应合。
“先帮你包扎。”终于，苏微开口，二话不说地撕下衣襟，拿起那个熄灭火把，手掌竖起劈，木质火把居中裂开。她用两片木头固定住他手，点住他穴道，用力将扭曲骨头掰回正位，手法熟练。
他身体剧烈颤抖，却咬住牙，没有痛呼出声。
“胡说。”她吃力地喘着气，翻越过块巨大石块，用钢钎插入身边石壁，尽力保持身体平衡——如果换是平日，这些地方她早就如履平地掠而过，此刻背上背个不能动弹重伤员，不得不比平日缓慢十倍。
“真，如果你直接回去，那就什
“算吧，迦陵频伽……别白费力气。右手已经废，左手又断成这样，以后只是个废人。”他微弱地说着，喃喃，“不要管，就把留在这里吧……你、你孤身个人，说不定还能找到出去机会。”
顿顿，他忽然苦笑起来：“用翡翠做坟墓……似乎也不错。”
“给闭嘴。”苏微咬着牙，用撕下衣襟将他手臂固定住，厉声，“说过要治好你，就绝不会让你死在这种不见天日地方！——来，背你出去！”
“出去？”他微弱地笑起来，“怎出去？”
她怔下，忽然也呆住。是啊……洞口已经被封死，再也出不去。他们两个人就只能起死在这地底，没有个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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