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停云沉默下来,看向前方——前面不到十丈开外便是最后个路口,通向那片灯火通明喜宴场地。路口挑着对红灯笼,影影绰绰地站着个人,似乎是迎客。
萧停云竖起手,示意所有人暂时停步。
然而带路阿蕉却已经径直跑过去,合掌对灯下人行礼,路口那个人也回礼,用土语说句什,然后从边陶土缸子里倒碗东西,递给阿蕉。眼看阿蕉捧起碗就要喝,紫陌嘴角微微动,却被萧停云阻拦。于是她也忍住没有出声,看着那个苗女仰头就把碗里东西咕嘟咕嘟喝个干净。
“你们怎不过来?”阿蕉抹抹嘴角,朗声招呼,“这是迎客三道茶,好喝得很。”
看起来,茶是没有问题。行人松口气,远远地看着,却没有上前。
“是。”萧停云长眉挑,低声道,“少些声音。”
“声音?”墨大夫侧耳。
“你们注意到没有?这里听不到虫鸣。”萧停云开口,压低声音,“就算们能感觉到有风吹过,却听不到树叶簌簌声!”
所有人愕然止步——是,萧停云说得没错!他虽然年纪在众人之中最轻,却老于江湖,竟然在那短时间内察觉到如此细微区别。这样诡异细节原本不会令人留意,可旦指出来,却让人毛骨悚然。
萧停云低声问:“们从山岗上下来到这里,大概用多久?”
等片刻,黑暗里,有微风瞬间动,个黑影翩然落地,却是去而复返碧落。他身轻功已臻化境,方才短短片刻已经来回趟,连气息都不曾紊乱。
然而,他语气却有种隐隐不安:“果然不见!”
“那个路口不见,是不是?”萧停云低声问,眼眸却渐渐暗下去,“看起来,结界已经闭合——们来不及走!”
所有人都倒抽口
“大概有两刻钟。”紫陌心细,早已路暗中计数,道,“条路下来,中间只转过两个岔路口——每个岔路口,都暗自留下记号。”
“两刻钟?以们速度,那大概是往山下走八里左右,没道理才走那点路。”萧停云低声,不知道在想着什,“如果现在往回撤,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那个路口?”
“能不能找到?”紫陌愕然,“什意思?”
萧停云转过头,恭谨地对碧落道:“大护法,麻烦你往后沿路查看下。如果看到那个做记号路口,迅速返回来告诉们。”
“好。”碧落瞬间揽衣回掠,消失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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