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已经到洞房门口,喜婆替她推开门,说声“洞房花烛,好好安歇”,便笑着识趣地走开。
“重楼?”苏微收回心思,低声呼唤。
映入眼帘是房间里两支红烛,灯光摇曳,映着满堂大红色,显得喜庆至极。那刻,她有种幻觉,似乎看到那个惫懒又狡黠家伙正躺在床上等她,摇晃着手里枕头,扬扬得意:“从此后,要当家做主!”
好吧,被你抢到,那以后都听你好。
如果这样说,他会不会不生气?
只是短短片刻之间,兔起鹘落,事情急转直下,切都已经发生,再也无可挽回。夕影刀掉落在地,血薇刺穿听雪楼主胸口。碧落、红尘、紫陌震惊地看着房间里这幕,饶是他们久历江湖,也被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苏微回到坝子上时候,暮色初浓,红灯喜烛还挂在那里,宾客已经散去大半。喜婆看到她回来,几乎像见救星样,迎上来把拉住:“新娘子,你可回来!可把给急死啦!”
“重楼呢?”她顾不得多说其他,急忙问。
“在里面醉死过去。你快去看看!”喜婆拉着她,转头往里走,嘴里不停地嘀咕,“下午你那走,所有人都惊呆。新郎官疯样,到处找人喝酒,口气喝有上百杯吧,怎拦都拦不住!唉,活活地把自己灌趴下。”
她心下痛,想起他们两人曾经相约戒酒。重楼是意志力极强人,摆脱过去之后直好好地重新生活,此刻若不是无法控制,绝不会如此放纵自己。
苏微路想着要怎样安抚他情绪,推开新房门走进去——然而,房间里面酒气浓烈,到处都是被推倒东西,显然是有人踉踉跄跄在里面走过,发泄似摔满地。
洞房里空空如也,没有个人。
原重楼不见,连蜜丹意也不在里面。房间里没有打斗迹象,床上枕头不见,地
“蜜丹意呢?”她急急往里走,问句。
喜婆摇头道:“那个野孩子,从下午起就玩得没影,刚刚倒是回来,跑进屋去看原大师,现在还没出来呢。”
苏微心里有些不安,想起黄泉和紫陌,又问:“下午来那两个外地客人呢?他们伤好点吗?有没有找医生替他们看看?”
“啊?那两个人呀?”喜婆想起来,道,“原大师有让人去找医生来,还把他们请到内堂去坐……不过后来新郎官喝醉,大家乱作团,也就没人管这事儿。”
“是吗?”不知为何,苏微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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