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只是夕之间,什都没有。
没有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未来。只留下地废墟,宛如场从十年前就开始无边噩梦。
临时从灵鹫山赶到腾冲,来就听到她成亲消息,辗转寻找,却发现这样结果。师父显然并不曾解事情前后原因,只能拍着她肩膀,低声安慰:“没事,都过去……现在师父在这里,别怕。好好养伤……等你伤好,再去找那家伙报仇。”
她猛然颤,停止啜泣:“剑呢?”
“在这里。”师父从窗台上将那把血薇拿起来,深深注视眼,双手交给她,“你昨晚在昏迷里也死死地抓着它不放,好容易才掰开你手取下来。”
多可笑啊……他是她生中最初爱过人,相识于懵懂初开,倾心相随,也曾并肩屹立于江湖十年,出生入死。可到最后,他们却经不起考验,终于分道扬镳。他万里来寻,她却说他只是为血薇而来,从未对自己有过半分真心。
那夜是如此漫长而血腥,几乎如同场漫无边际噩梦。
苏微醒来时候,外面天色已经明亮,竹影摇窗,有稀疏雨声,恍然是平日所住竹楼外景象。那刻,心头阵恍惚,以为昨日经历切都是虚无。然而睁开眼睛,就看到那袭黑袍和戴着面具脸。
“师父!”她失声低呼,所有记忆都觉醒。
她瞬间坐起来,发现是在个陌生竹楼里。手足虚软,全身剧痛。她坐起身来,下意识地捂住腹部,却发现身上那件大红吉服已经被换过,此刻身上穿着柔软白苧麻衫子,伤口也已经被逐包扎好,心下感动,不由得唤声:“师父……”
看到血薇,她眼睛顿时亮,如同救命稻草样地把抓过,把它贴
“快别乱动。”师父将碗药放在她面前桌子上,看着她苍白脸色,轻轻叹口气:“阿微,你真是受苦。”
在这暌违已久声呼唤里,她泪如雨下,忍又忍,还是情不自禁地扑到师父怀里,无声啜泣。撕心裂肺痛令她说不出句话,只有身体不住地微颤。
“来晚。”师父拍着她单薄肩膀,低声,“对不起……对不起。”
“师父。”她哭得发抖,“你……你要是早天来就好。”
是,如果师父早天来,她还是个幸福新娘,穿着华服,蒙着盖头,在万众瞩目和恭贺声里,满心欢喜地和所爱人合卺交杯,同拜天地。如果……如果师父能看到这样幸福美满自己,也会觉得欣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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