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初次相识时种种,心中似乎有把刀在搅动。
假……假!切都是假!
那个酒馆,那个苗女,那家人,全部都是他安排下人手吧?做足酗酒情殇那场戏,成功地让她对他种下同情之心,也为后来陪同她起去往雾露河寻找解药埋下伏笔。按照计划,他是要解掉她身上毒——否则怎能在日后借她这把刀杀人?可是,又不能解得那容易,必须要把戏做足,也必须博取她彻底信任。
所以,才不远千里,带着她远赴缅人地盘。
那之后,她遇到蜜丹意……那个父母双亡可怜小孤女。那是他安插在她身边第二个人。从此开始,她便无时无刻不处于他监控之下。
面颊滑落。
“小心!”师父低喝,并指连点她四处大穴,“别分心!”
她不敢再动,只能继续坐着,然而心潮汹涌,难以息止。
忍着撕心裂肺剧痛,她强迫自己开始回忆。回忆着昨天那个可怕夜晚里发生切,回忆着原重楼说过每句话,每个动作……想将这几个月来前后切细节,都逐核对,清理出个头绪。
然而,越去想,却越是心寒齿冷。
她独自去往幽碧潭寻找解药,在那里第二次遇到“灵均”。
那时候,她压根没有把那个吹着笛子踏波而来世外高人,和原重楼联系起来——毕竟,同时刻,重楼还在黑不见底矿坑里苦苦挣扎呢!可是,谁又知道,这是他和那个“天真无邪”小女孩合演出戏?
当在山腹洞窟绝境里和他生死相依,听他说着自己身世时,她心是从未有过柔软,毫无防备。当群蟒围攻瞬间,她不顾切地将
现在想起,当初在踏上驿道时候,自己便已经落入陷阱吧。
那个叫作莽灼向导,便是他人,被派来引她路进入腾冲。然而任务刚到半,那个向导却居然因为贪图她绮罗玉耳坠而动私心,半路偷盗后试图逃跑,而后又碰到火山爆发——所以,那个时候,他才不得不第次以灵均身份出现,出手救她,并将偏离计划重新挪回正轨。
因为在那个时候,她还不能就这样死于天灾。
他帮她把,将她拉出地火深渊,又悄然隐退。直到她跌跌撞撞地孤身来到腾冲,在天光墟集市上,他才第次摘下面具,以原重楼身份和她相遇——多可笑,在那个时候,居然还是她主动地找上他,死活赖下来不走。
她是自投罗网猎物,却还懵懂无知,以为在异乡遇到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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