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过,人潮又开始流动,他们三人却依旧站着。
小六笑嘻嘻地对璟说:“既然你未婚妻来,们就不打扰你们团聚。告辞!”
小六抓着轩离开。璟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消失在长街拐角。
静夜匆匆跑来,“总算找到您。公子,回去吧。你们十年未见,防风小姐定有很多话对您说。”
璟眼中俱是黯然,默默地走着。
缓缓驶来,那马车帘子十分特别,没有绣花草,也没有绣飞禽走兽,而是绣着金色弓箭。马车后跟着八个身材魁梧男子,骑着马,背着弓箭,带给人很大威压。
往日里最大胆亡命之徒都沉默地看着,长街上人群也收敛声音,只低声议论。
璟在看到马车刹那,眉眼间笑意褪去,垂下眼眸,僵硬地站着。
小六说:“什人物?看上去真是太厉害!”
轩看眼璟,没有说话。
静夜说:“这些年,公子直没有消息,知道实情人都劝防风小姐退婚,可她坚决不肯,直留在青丘,等着公子。可已经像孙媳妇那样服侍太夫人,为太夫人分忧解劳。公子执意留在清水镇,不肯回去,太夫人非常生气,防风小姐在家里直帮着您说话,还特地赶来见您。”
璟依旧不说话,静夜心内无限怅惘。公子以前是个言谈风趣人,可失踪九年,回来之后,他就变得沉默寡言。静夜曾派人打听过,公子在回春堂住六年,中间有三年空白。可公子从来不提,太夫人特意写信询问,他也只是回复忘记,说他恢复记忆时就已经在回春堂做学徒。静夜和所有人样,都认定是大公子动手脚,可公子不开口,他们没有人敢行动。
静夜有时候很怀念以前公子,处理生意时圆滑周到,私下相处时温柔体贴,不像现在,漠然得好似什都不在意。但不管如何,公子平安回来
小六又问:“为什帘子要绣弓箭呢?”
轩说:“那是防风氏徽记,防风氏以箭术传家,传闻他们先祖能射落星辰。不是每个子弟都有资格在用具上绣弓箭,大小也有严格规定,这幅弓箭表明车内人箭术非常高超。”
小六赞叹,“难怪镇子里亡命之徒们都敬畏看着。”小六觉得防风氏这名字很熟,下意识地回头去看璟。
璟样子,让小六轰然想起原因,他立即扭回头,低声问轩:“那是涂山未过门二夫人吗?”
轩说:“应该是。”车帘上有防风氏弓箭徽记,车厢边角有涂山氏九尾狐徽记,除涂山二公子未婚妻防风小姐,再无其他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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