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点点头。
看到璟和小夭,巫王邀请他们起饮茶。
小夭喝口苦艾茶,说道:“有个朋友叫蛇莓儿,想和巫王打听下,她是哪个寨子人?”
巫王说:“原来你就是那位会蛊术,对蛇莓儿有恩人,她已经死。蛇莓儿是娘大姐,当年本该娘去外面,可那时娘已有情郎,刚怀上,姨母就代替娘,去外面做奴隶,谢谢你让她平安归来。”
小夭默默地将杯苦艾茶倒到地上。
小夭醒来时,已日近晌午。
她不敢相信地看看日头:“竟然睡这久?你也不叫。”
璟边摆放碗筷,边说:“难得你睡个好觉,当然由着你睡够。”这年来,小夭纵使笑,眼内也藏着缕悲伤,到如今,终于心结尽解,踏踏实实睡觉,璟当然不忍心叫醒她。
小夭坐到案前,埋头用饭。
等小夭吃完,两人在山间漫步,小夭总觉得每个地方都似曾相识,断断续续地给璟讲述着爹娘事。
和中原不同,他们认为生命来自天地,死亡并不是结束,而是种回归。”歌声告慰着死灵、引导着亡魂,有沧桑却无悲伤。
小夭默默听会儿,拿起香案上包袱——里面装着泥土,是小夭离开赤水之北荒漠时,特意挖。
“璟,借用下你坐骑。”
白鹤翩翩飞来,小夭坐到白鹤背上。
白鹤腾空而起,小夭看到祭台,二十多个巫师穿着古朴隆重祭祀衣袍,在祭台前载歌载舞。他们也看到空中她,却没有在意,依旧又唱又跳。
两人走到白色祭台时,看到巫王坐在青杠木下,喝着苦艾茶。
小夭停下脚步,想想,对璟说:“你先回竹楼,有话想和巫王私下说。“
璟没有离开:“你是想问巫王你和相柳体内蛊吗?”
小夭被点破心事,不好意思地说:“不是想瞒你,只是不想你担心。”
璟说:“你什都不让知道,才会担心,让陪你起去,好吗?”
白鹤绕着九黎山峦河流缓缓飞旋,小夭打开包袱,里面装着桃花林中泥土,也许因为浸染几百年落花,泥土是种绯红颜色。
小夭抓起把,摊开手掌,任由山风把泥土吹散。
红色泥土随风飘散,犹如点点落血,落入山峦河流中。
巫王领着巫师,边叩拜,边歌唱。
多年后,九黎山中有红枫如血,其形矫矫、其色灼灼,常有青藤攀援而生。也不知是哪个巫师说,红枫是蚩尤鲜血化成,九黎人代代相传,把红枫视为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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